馮胖子點點頭,和文官交談起來。兩人嘰嘰呱呱的說了一大通,然後臉色不虞的馮胖子就回來說道:
“趙先生,我問清楚了,這人是吳越國的侍禦史,名叫沈虎子。我以前就聽說過他的名聲,沈虎子官聲不錯,是吳越國少有的清廉之臣,而且治理地方很有辦法,才升為吏部侍郎,侍禦史的。
他說錢弘俶讓我們退出杭州城,然後還讓我們賠償損失,並保證不再侵犯吳越國的疆土。並且保證不在吳越國內販賣私鹽。”
“嗬嗬,錢弘俶真是異想天開啊。那就不用談了,大郎,先把這個沈虎子扣押,然後馬上開始進攻。”
幾個護衛一擁而上,把錯愕不已的沈虎子綁起來,然後堵住他還在大喊大叫的嘴,拖了下去。
安大郎意氣風發的拔出戰刀,“進攻!”
“嘣,嘣,嘣......”
床弩和弩炮依次發射,把粗大的弩箭和炸~彈扔進了吳越國的軍陣之中。
爆炸聲夾雜著慘叫此起彼伏,吳越國的軍陣中又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全體進攻!”安大郎戰刀前指。
悠長的號角聲響起,前排的盾牌手舉起大盾,排列著整齊的隊形,緩緩地向前推進。
重甲步兵扛著陌刀,跟著盾牌手前進,後麵緊跟著舉著神臂弓的弩手和背著炸~彈的投彈手。
“轟,轟,轟......”
在炸彈和弩箭的持續打擊下,吳越國的軍陣開始後退了,有些士卒蠢蠢欲動,準備隨時開溜,吳越國的各級軍官,都聲嘶力竭的呐喊著,想保持陣型的完整。
當朐山島的盾牌手距離吳越國的軍陣大約七十米遠時,他們停了下來,然後就把盾牌立在地上。
後排的弩手馬上就躲在盾牌後麵從盾牌的縫隙處開始了射擊。投彈手也紛紛卸下背囊,取出炸~彈,點燃火種,開始投擲炸~彈。
這波打擊十分的迅猛,吳越國的軍陣雖然還在堅持著,並不斷的往朐山島的軍陣發射箭矢,可並沒有什麼作用。除了少數幾個護衛被弩箭射中,抬下去救治,其他人在甲胄的保護下,根本就不用理會這些箭矢。
在炸彈和弩箭的打擊下,吳越國的軍陣終於頂不住了,被打得最慘的,位於軍陣中間部位的士卒開始轉身逃命。
“哥哥,我們為什麼不用燃~燒~彈啊?那玩意燒起來多帶勁啊,我看要想盡快的解決對麵的軍陣,還是用燃~燒~彈比較好一些。”李繼隆這個暴力分子向鮑裏斯提議。
鮑裏斯見這小子有些亢奮,就笑著解釋:“小李子,這裏是杭州城,不能隨便就用燃~燒~彈。如果把這繁華的杭州城燒成了白地,那我們的罪過就大了,我們就是曆史的罪人。”
李繼隆乖巧的點點頭:“哥哥說的對,我就沒有想到這些,確實不能在城裏動用燃~燒~彈這樣的大殺器,是我考慮不周。”
這時,吳越國的軍陣堅持不住了,許多士卒開始潰逃,吳越國的軍法隊已經開始斬殺逃走的士卒。
安大郎大喊一聲:“重甲步兵出擊!”
一百多個重甲步兵從盾牌的縫隙中走出,邁著堅定的步伐,扛著寒光閃閃的陌刀,緩緩地向著吳越國軍陣走去。
“快跑啊!那些殺神又來啦!”
吳越國的士卒看見這些重甲步兵,想起在城外對陣時,這些殺神的恐怖,就都扔了兵器,沒命的四散奔逃。
“咚,咚,咚......”
沈承禮大纛周圍的戰鼓聲響起,他想聚攏這些潰兵,可然並卵,吳越國的士卒跑的更快了。這些熟悉杭州城地形的家夥,扔了手中的兵器,很快就鑽進杭州的大街小巷。消失不見了。
過了不到五分鍾,沈承禮的大纛周圍,隻剩下了大約七八百士卒。他們都是沈承禮的親兵和死忠,這些士卒都咬牙握緊手中的兵器,勉強的形成緊密的軍陣,護衛在沈承禮周圍。
趙子重在望遠鏡中看到,這些士卒大多麵色蒼白,手還在瑟瑟發抖,臉上都露出驚恐的表情。
“哎,都是好漢子啊!這樣的敵人,值得我們尊敬。傳令給安大郎,讓他用炸彈和弩箭,送他們一程吧。”
傳令兵馬上把命令傳達給了安大郎,他立即讓投彈手前出,準備把這些死硬分子全部消滅。
投彈手在刀盾手的保護下,拎著網兜就慢慢的向沈承禮的大纛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