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汴梁城的百姓都知道了,全聚德可惹不起啊!人家有宮裏的靠山。
全聚德後院,杜大雷正在和李繼隆練武。
李繼隆被虐得很慘,杜大雷拳拳到肉,把李繼隆打得連連求饒。
“哥哥,快停手吧,我受不了啦!”
杜大雷又踹了他一腳,才停止了攻擊。
杜大雷光著膀子,拿起一塊布巾擦汗。
“這鬼天氣,怎麼這麼悶熱啊,是不是要下大雨啊?”
李繼隆蹲在地上喘息著:“哥哥,有,有可能啊,看來這場雨要是下起來,肯定不會小的。”
兩人正在閑聊,崔道述施施然的走進來。
“嗬嗬,李衙內,看來你又挨揍了啊。”崔道述調侃道。
李繼隆悻悻的說道:“我才十五,還小呢,當然打不過哥哥了。等過幾年我長大了,非揍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呦嗬,你小子還漲能耐了,來來,我們繼續練,我非把你的翔打出來不可!”杜大雷獰笑著就要繼續毆打李繼隆。
李繼隆跳起來,“嗖”的一聲就竄出去老遠。
“哎呦,我肚子疼,我去茅房了先。”
崔道述樂不可支:“哈哈,老杜,這小子天天黏著你,連周星星的話都學會了。”
杜大雷灌了幾口涼水,長出了一口氣:“啊,真爽啊!老七,你剛才忙什麼去了?一大早就不見人影?”
“我去幾家店看看,現在我們的貨都賣脫銷了,每天店外麵都圍了不少人,嚷嚷著要買呢。”
“嘿嘿,這不挺好的嗎,看樣子我們要發大財了。”
崔道述眼珠一轉:“不說這些了,你和沈玉奴到底是怎麼回事?人家隔幾天就來全聚德找你,現在鬧得滿城風雨的。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杜大雷得意洋洋的說道:“還不是哥哥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連汴梁城第一美女都來投懷送抱,看來哥哥還是魅力十足啊!”
崔道述見他臭不要臉的自戀著,就問道:“那你敢把沈玉奴帶回朐山島嗎?”
杜大雷立馬就癟了:“老七,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跟沈玉奴搞搞小曖昧還行,帶回去就算了吧。”
“那你還招惹人家,小心惹禍上身啊。”
杜大雷毫不在乎:“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老子又沒有把她怎麼樣,到時拍拍屁股就走了,反正也在汴梁城呆不了幾天了。老七,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我都有點想家了。”
崔道述點點頭:“是啊,我們出來的時間不短了,也不知道家裏的情況怎麼樣了。等下一批貨到了,我們就回去。估計也就十來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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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汴梁城開始下雨了,一連就下了四天。
暴雨如注,汴梁城開始內澇,街道上全是齊膝深的雨水。
全聚德生意很冷清,杜大雷坐在二樓,無聊的打著哈欠,看著崔道述和幾個管事、賬房在盤賬。
“登,登,登......”
樓梯處傳來急切的腳步聲,杜大雷回頭一看,李繼隆走上了二樓。
他渾身都濕透了,還在往下滴著雨水。
李繼隆麵目猙獰,眼睛血紅,向著杜大雷走過來。
杜大雷急忙站起來問道:“你這是怎麼了?難道被人欺負了?別怕,一會哥哥就帶你去收拾他。”
李繼隆來到杜大雷麵前,怒氣勃發的喊道:
“哥哥,沒人敢欺負我,我是氣的。剛才我聽說了一件事情,那可是慘無人道的事情啊!”
“到底是什麼事情把你氣成這個樣子。”
李繼隆咬牙切齒:“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天底下竟然有如此殘忍的畜生!我真不忍心說出來啊!”
杜大雷按著李繼隆的肩膀讓他坐下,“你先喝口水,慢慢的平靜下來。有什麼事情,說給大家聽聽。”
一個夥計拿來了布巾,讓李繼隆擦擦。
他的手有些顫抖,竟然拿不住布巾。
杜大雷接過來,給他擦去頭上和臉上的雨水。
崔道述發現了這邊的情況,走過來關切的說道:“小李子,你趕快去換件衣服吧,免得著涼生病了。”
李繼隆搖搖頭:“不用,不用,給我拿點五糧液來,我要喝酒。”
杜大雷對夥計使個眼色,夥計很快就端來了一碗白酒。
李繼隆接過來,“咕咚、咕咚”就灌了大半碗。
杜大雷搶過酒碗,瞪著他說道:“差不多就行了,你想灌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