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吧,現在已經重修的差不多了。”
“聽說大相國寺的和尚都很會做生意?”
“是啊,大相國寺商賈雲集,這裏可是談生意的好地方。”
因為人多,沈玉奴已經帶上了帷帽,她對杜大雷說道:“杜先生,大相國寺的和尚們可是生財有道啊,你真應該和他們多交流交流。”
大家隨著人流,走到了大相國寺門前的廣場。這裏熱鬧非凡,到處是小攤小販。杜大雷看得眼花繚亂的,覺得這裏和後世的廟會差不多。
眾人穿過廣場,來到了大相國寺的門前。這裏的建築氣魄宏大,有許多工匠正在給牆麵塗漆。
“看來大相國寺還沒有修完啊。”杜大雷說道。
沈玉奴說道:“據說官家想擴建大相國寺,可是現在朝廷沒錢,就隻能修修補補了。”
杜大雷點點頭:“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不過大宋朝廷很快就會發大財了。”
沈玉奴不解的問道:“杜先生,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沈玉奴嗔怒道:“杜先生在戲耍奴家麼?為什麼不可說啊?”
杜大雷很臭屁的說道:“軍國大事,你個小娘子還是不要知道了,這對你有好處。”
這時,泰欽和尚施施然從大相國寺走了出來。
杜大雷樂了:“泰欽,你也太神奇了吧?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來找你?”
泰欽也愣了:“灑家不知道你們要來啊?你們這是?”
“我們來看看你啊,你幾天都不見人影,我們怕你出事啊。和尚,你出來做什麼呢?”
泰欽揚揚手裏的皮水袋,“寺裏沒有酒了,我出來弄一點。”
杜大雷揮揮手:“多大點事,龐旭,明天讓人給他送幾壇過來。”
泰欽把皮水袋交給一個護衛,讓他去買酒,然後就帶著大家進了大相國寺。
寺裏就是一個大工地,到處是忙忙碌碌的工匠。
泰欽帶著大家參觀了幾座大殿,然後就往大相國寺深處走去。
“灑家帶你們去見住持源清大師,你們到時可不要胡言亂語呦。”
杜大雷不解的問道:“一個和尚有什麼好見的?老子沒什麼興趣。”
沈玉奴微笑道:“杜先生,這位源清長老可是得道高僧啊,你見一見肯定沒壞處。”
泰欽瞥了一眼沈玉奴,立即皺了皺眉。
泰欽對杜大雷說道:“源清是大宋官家親封的,掌管全大宋寺廟的高僧,你不要怠慢了他。另外大相國寺生意做的很大,應該對你們有幫助的。”
杜大雷聽到有生意可談,立馬來了興趣。
“那就去見見這位源清大和尚吧,看看有什麼生意可做。”
泰欽帶著眾人穿過幾座院子,就來到了一間質樸的禪房門前。
他推開房門,然後就走進去。杜大雷,李繼隆和沈玉奴跟著進去了。
屋裏的陳設很簡單,杜大雷看見一位身材矮小幹枯的和尚坐在矮榻上麵,正在閉目養神。
“源清長老,你醒醒吧,我帶來一位小友來見你。”
源清和尚睜開眼睛,一雙小小的三角眼中精光一閃,仔細的打量著杜大雷,李繼隆和沈玉奴。
杜大雷覺得這個瘦小枯幹的和尚目光有些懾人心魄,不禁暗自訝異,看來這個和尚有些道行啊。
源清緩緩開口:“幾位施主請坐,貧僧年紀大了,就不站起來了。”
杜大雷雙手合十:“大師請便吧,不用跟我們客氣。”
三人落座之後,泰欽開口說道:“源清,這位小友來自於南方,是來汴梁行商的。他旁邊的女施主,灑家就不認識了。”
沈玉奴站起來施禮說道:“奴家名叫沈玉奴,在潘樓安身。”
源清點點頭:“原來是潘樓的沈行首,請坐吧。”
源清盯著杜大雷的臉,仔細的觀察著,弄得杜大雷有些不自在。
杜大雷嘿嘿一笑:“和尚,我臉上有花麼?你這麼看我幹嘛?”
源清收回目光,對泰欽說道:“泰欽,這位杜施主的來曆不凡啊。”
“哦?你也看出來了?”
源清嗯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沈玉奴眼珠一轉,開口問道:“源清大師,杜先生當然是不凡之人了。最近他可是汴梁城裏的風雲人物啊,鬧出了不少事情呢。”
源清顯然是不想多說,就對泰欽說道:“泰欽,貧僧累了,今天不想會客,等有暇之時,你再帶杜施主來吧。”
泰欽見源清下了逐客令,就隻好帶著三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