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膽子夠大的。連開封府的公人都敢打。”
“肯定是大有來頭之人,沒準是哪位皇親國戚呢。”
酒樓的管事拉著泰欽,急切的問道:“大師,上麵是怎麼了?怎麼事情鬧的如此之大?現在大門外麵全是開封府的兵丁和衙役,差不多有幾百人呢。”
泰欽苦笑著說道:“還不是那個楞頭青惹出來的事端,你帶我出去吧,灑家和開封府的公人談談。”
管事點點頭,帶著泰欽向酒樓大門走去。
出了大門,泰欽見酒樓外麵擠滿了盔明甲亮的士兵,他們都拿著長槍大戟,默默的肅立在街道上。
十幾個衙役正在向幾位官員打扮的人彙報情況,不時還哭泣幾聲。
泰欽歎口氣,向著幾個官員走去。
幾個衙役急忙過來攔住泰欽。
“你是何人?想要做甚?”
泰欽雙手合十:“灑家是二樓那些人的同伴,是來和開封府的大人來解釋的。請行個方便吧。”
幾個官員注意到了泰欽,他們都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一位身穿紫袍的青年。
青年點點頭,一個四十多歲的官員大聲說道:“讓他過來吧。”
衙役們閃開道路,泰欽慢慢的走到幾個官員麵前。
泰欽開口說道:“各位,灑家法號泰欽,是金陵清涼寺的僧人。”
一個三十多歲的官員驚呼道:“是清涼寺的泰欽禪師啊!您的大名傳遍了大江南北,不知大師來汴梁城有何貴幹啊?”
青年看著這位官員詢問道:“何推官,這位禪師很有名氣麼?”
何推官答道:“啟稟府尹大人,這位泰欽禪師在江南非常有名氣,他是唐國國主的座上賓,李煜經常和泰欽禪師學習佛法。”
泰欽上下打量著這位身材不高,有些瘦弱的青年,見他身穿紫袍,頭上帶著青色的襆頭,麵容清秀,很像一位飽學的儒士。
泰欽在心中暗暗點頭,看來這位就是大宋皇帝的親弟弟,後來當上大宋第二任皇帝的趙光義了。
趙光義顯然是對泰欽很有興趣,他走到泰欽麵前,目光炯炯的看著他:“泰欽禪師,不知你來汴梁有何事體啊?”
泰欽雙手合十:“府尹大人,灑家這次是隨著幾位友人來汴梁城的。聽說大相國寺香火旺盛,而且高僧眾多,灑家就想來這裏同大相國寺的高僧們學習一番。”
趙光義點點頭:“大師來汴梁,本官歡迎之至。不知你和樓上那些人有何瓜葛?”
泰欽歎口氣:“哎,不瞞府尹大人,灑家就是隨他們來汴梁城的。今天因為偶遇了李衙內,我的小友和李衙內一見如故,就來豐樂樓吃酒了。誰想到這些人都有了些醉意,和開封府的公人發生了些許不愉快的事情,灑家望府尹大人能網開一麵,放了這些不懂事的小子吧。”
趙光義微微搖頭:“泰欽禪師,這些小子今天先是在桑家瓦子毆打開封府的衙役,現在又把本官派去召喚他們的人給打了。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本官估計皇城司已經稟報我皇兄了,故此本官決不能姑息縱容他們。你還是勸他們束手就擒吧,本官今天一定要把他們抓進開封府去,好好治理他們一番。哼,李家的不爭氣小子,他父親如今被貶官在外,而他卻如此招搖,今天本官非好好代李刺史教訓他一通不可。”
泰欽見事已至此,就無奈的說道:“府尹大人,灑家這就上去,讓他們不要做無畏的抵抗,跟您回開封府吧。”
趙光義點點頭:“辛苦大師了,本官也不想鬧得雞飛狗跳的,讓汴梁城的百姓們看笑話。你讓他們都下來吧,天就要黑了,本官馬上帶他們回開封府去。”
泰欽往酒樓裏麵走去,剛進入大門,就被一群食客給圍住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詢問泰欽,把他弄得頭大無比。
酒樓的管事帶著夥計們分開眾人,把泰欽解救出來。
“大師,外麵究竟是怎麼回事啊?開封府的兵丁不會衝進來,把我們酒樓拆了吧?”管事哭喪著臉問道。
泰欽拍拍管事的肩膀:“沒事的,灑家這就上樓去,把這些不成器的家夥都帶走。開封府的兵丁不會進來的,你大可放心。”
管事鬆了一口氣,對泰欽連連道謝。
泰欽客氣了幾句,就往二樓走去。
上到二樓,他看到除了龐旭,陳三石,崔道明和十幾個朐山島的護衛,其他人包括杜大雷,李繼隆,還有李家的護衛都喝的東倒西歪的。有些人耍起了酒瘋,在二樓大呼小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