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喆凝神靜氣的書寫著,周娥皇用輕柔的聲音誦讀起來:
“花褪殘紅青杏小。
燕子飛時,
綠水人家繞。
枝上柳綿吹又少,
天涯何處無芳草?
牆裏秋千牆外道。
牆外行人,
牆裏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
多情卻被無情惱。”
寫完之後,那喆放下筆,長出了一口氣。
李煜和周娥皇一起湊到桌案前麵,都認真揣摩著這首《蝶戀花》。
這首詞將傷春之情表達得既深情纏綿又空靈蘊藉,情景交融,哀婉動人。
李煜和周娥皇都沉浸其中,久久沒有說話。
過了很長時間,李煜才回過神來,他對徐鉉和舒雅招招手說道:
“二位卿家,你們也上前來觀看一番吧,曲子詞好,字也非常不錯,那先生確實是大才!”
李煜挽著周娥皇回到了座位,徐鉉和舒雅先後來到了桌案旁邊,仔細觀看著那喆的作品。
崔道述打開一個隨身攜帶的包袱,取出了一本書,交給了一個內侍。
他走上前去,對李煜說道:“陛下,我們兄弟閑來無事的時候,由草民執筆,大家一起編寫了一本書,今天帶來獻給皇後娘娘,請您二位禦覽。”
周娥皇很感興趣,她讓內侍呈上來。
內侍恭敬的把這本書送到周娥皇的麵前,周娥皇接過來,見這本書的封麵上寫著“紅樓夢”三個字。
她翻開書頁,開始認真的觀看起來。
李煜見她讀的入迷,就走到徐鉉和舒雅那裏,和他們討論起書法來。
那喆坐下來,悠閑的品嚐著茶水,然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崔道述聊天。
“老七,這茶是不是你家出產的?”
“不錯,是我家的新茶。”
“你挺厲害啊,這龍井都賣到皇宮裏來了。”
“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應該是曹老哥進獻給陛下和皇後的吧。老哥,我說的對不對?”
曹德舜點點頭:“不錯,是我做的。你家的茶葉實在是太貴了,我自己喝都覺得有點肉疼,幹脆不糾結了,都送進皇宮裏來了。”
那喆笑了:“老哥,你逗我玩呢,你是金陵城第一大富翁,竟然在乎這點小錢,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曹德舜樂嗬嗬的說道:“用杜大雷的話說,就是‘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我不節省一點,子孫們就會上行下效,有多少家業,都會很快被他們敗得幹幹淨淨的。”
崔道述讚歎道:“老哥說得不錯,‘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確實是不能放鬆對家人的管教。要是都像梁大官人的兩個敗家兒子那樣,多少家業也不夠揮霍的。”
曹德舜好奇的問道:“崔賢弟,那兩個小子到了朐山島以後,有沒有什麼改變?”
崔道述答道:“梁嘉銘和梁嘉鍇現在天天都跟著護衛隊一起訓練,都乖德很呐。晚上還會去給流民們上課,開始時還有些不耐煩,說流民們實在是太笨了,他們不想教。”
“那後來呢?”
“後來被護衛們玩慘了,每天晚上都去山林裏負重越野,有一次梁嘉鍇還被蛇給咬了,幸虧不是毒蛇。這兩個家夥從此徹底服了,都老老實實的去教流民們認字去了。”
那喆又問:“老杜現在怎麼樣了?幾天不見,還怪想他的。”
“杜大雷現在經常不在島上,他帶著護衛隊的菜鳥們沒事就出海去捕鯨,美其名曰要訓練這些菜鳥們。我看他就是想出去玩,不願意管作坊裏的那些事情而已。”
“老杜很不乖啊,回去就打他的屁股。老大沒有說什麼嗎?”
“老大說人各有誌,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強求。反正現在各個作坊都已經形成了規章製度,大家各司其職,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老魏怎麼樣了?他是不是還那麼忙?”
崔道述笑著說道:“老魏現在不那麼忙了,他把負責的作坊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各種規章製度都完善了,所以他輕鬆了一些。現在他每天都和阿妹黏在一起,早上練太極拳,白天不是在島上遊玩,就是打打羽毛球。到了下午,就去訓練皇馬的孩子們。”
那喆又問:“我的巴薩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方菊娘很認真的在管理呢,有胡一刀這個人精在協助她,你不用擔心。”
“巴薩和皇馬又比賽了嗎?有沒有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