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魏 宏業發現了正在交談的幾個人,於是就帶著崔鶯兒走過來,和大家見禮。
曹德舜和王明峻急忙回禮,和魏 宏業聊了起來。
趙子重注意到,胡一刀這小子鬼鬼祟祟的,想偷偷的溜走。於是快走幾步,揪住了他的衣領。
“小子,你跑什麼?是不是又收回扣了?”
胡一刀轉過頭來,幹笑著說道:“沒有,絕對沒有!我已經痛改前非了,一定要做個好人,再也不會收回扣了。”
趙子重樂了,“你小子不簡單呐,竟然學會說成語了,是誰教你的啊?”
胡一刀哭喪著臉說道:“是那先生,他讓我寫了三千多字的檢討書,我憋了好長時間才寫出來的。所以我詞彙量增加了不少,還學會了一些成語。”
趙子重搖搖頭,“我還不了解你小子,你能寫出三千多字?肯定是田人鳳寫的,你不過是抄了一遍。我說的對不?”
胡一刀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趙先生,確實是田人鳳幫我寫的,不過我被那先生懲罰,足足抄了十遍呐!都快背下來了。”
趙子重又問:“怎麼樣,掃廁所的感覺如何?”
胡一刀無所謂的說道:“趙先生,我可是苦出身,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曆過?掃廁所這點小事不算什麼,就當作鍛煉身體了。”
“既然你這麼喜歡掃廁所,就去護衛隊的營地,繼續掃一個月的廁所吧。”
胡一刀急了,“憑什麼啊?我最近又沒有犯錯誤?”
趙子重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不逗你了,快回去吃飯吧。”
胡一刀如蒙大赦,急忙一溜煙跑了。
趙子重走到正在交談的幾個人旁邊,見機插話道:“幾位,天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於是幾個人一起向飯店走去,趙子重找來幾個護衛,讓他們去通知那喆,安大郎,杜大雷和鮑裏斯,來飯店吃飯。
走著走著,他們發現前麵聚集了許多人,發出了一陣巨大的喧囂聲。
大家都圍攏在一起,不停的呼喝著:
“打死他們,打死他們!”
“敢來朐山島撒野,揍他們!”
“使勁踹啊!”
趙子重急忙跑過去,想擠進人群。可大家拚命的往裏麵聚集,他根本就擠不進去。
他拉著一個小夥子問道:“你知不知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夥子回頭見是趙子重,就恭敬的說道:“趙先生,據說是一夥外麵來的家夥,想對學堂的幾個女老師動手動腳,才被大家圍起來毆打的。”
趙子重很焦急,不會這麼巧吧?難到真是梁大官人的兩個兒子搞出來的事端?
人越聚越多,趙子重竭力的呐喊,想分開人群,可沒有什麼效果。
梁大官人急中生智,他掏出當裁判時使用的銅哨,用力吹了起來。
“嘟,嘟,嘟~~~~”
尖利的哨音響徹了山穀,不少人都捂住了耳朵。
這時,一個小隊的護衛匆匆趕來,他們是在營地裏巡邏的值班護衛。
這些人拿著木棍,驅趕著圍觀的群眾。大家紛紛躲避,很快就散開了,露出了人群中間的場麵。
有十幾個人躺在地上,他們都被打的很慘,有人不停的翻滾著,還有人在哼哼著喊痛。
旁邊站著五個女子,是傅紅玉,齊九娘,夏容娘,婉秋和方菊娘。她們臉色都很不好,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
崔道述走過去問道:“九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九娘見是丈夫,就氣哼哼的說道:“夫君,我們幾個姐妹要去吃飯,正好碰上這些人。他們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混蛋,攔住了我們姐妹。先是用下流的話語調戲我們,被我罵了回去。然後他們就開始動手動腳,我們呼喊求教,這些人就被路過的人們給揍了。”
梁大官人進來後,仔細觀察,發現這些人都是自己家裏的奴仆,護院之流。他走到人群中間仔細辨認,看到了自己的兩個兒子,正躺在場地中間,不停的呻~吟著。
他看到兩個兒子已經是麵目全非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鼻孔還流著血。頭上的帽子也沒了,頭發散亂,身上的衣服一條一條的,滿是塵土和大小不一的腳印,應該是被不同的人,踩了許多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