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正在空中散發著耀眼的光芒,雪後初晴的日子,雖是看起來溫暖,其實還是一樣的冷。
雲芊佳披著淡紫色的披風,款式與粉色的相似,隻是這暗紋刺繡的更加繁雜。頭發鬆鬆散散的挽了一個髻,腳上穿著白色的小靴子,在太陽的光暈下,真是好不耀眼的一個雪中仙子。
此時,雲芊佳正蹲在一個草叢邊,不知道正在搗鼓些什麼。
蕭銳走了過去,站在她的身後問道“小家夥,幹什麼呢?”
雲芊佳沒有看他,隻是用手勢表示讓他閉嘴,然後挑了挑眉示意他看哪裏。
蕭銳順著雲芊佳的眼神看了過去,隻看見了一個洞口,拇指大小,隱匿在草叢之中。
雲芊佳站起身來,說道“根據我多年的經驗表示,這是隻幼年五毒蛇的洞口。”
五毒蛇,如其名,五毒,並不是說五種毒,而是它的毒是五種毒加起來的效果,中毒之後,似瘋似傻,如夢如醉,在沒有痛苦中死去,它的毒液倒也是種極其好的毒藥。不過這種蛇的性格比較溫和,倒是不會輕易咬人,況且這毒蛇稀有程度是可想而知的,所以近些年來並沒有人被這種毒蛇咬傷。
雲芊佳曾花費了一年之久,尋找這種超稀有的蛇類,但終究是沒有找到,倒是在外麵找到了一些其他的珍惜草藥和毒蟲。今天倒是沒有想到,在隊伍休息的時候,走到路旁的草叢之中探索一番,便在此遇見了它。
五毒蛇不和其他蛇類一樣需要冬眠,隻需要少量食物便可以度過一整個冬天,簡稱吃得少幹得多。
幼年的五毒蛇很難獨自存活,但是他們的母親一生下他們便離開,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少的一個原因。小小的一條小蛇,在一個龐大的食物鏈中,還是當食物的料。
雲芊佳顯然不想放棄這條幼年的小蛇,大抵是想等它出洞,然後帶回家當小寵物養著。可是護送軍資的路程還要前行,顯然是沒有時間等待這條小蛇出洞的。
況且又是冬天,這五毒蛇雖然不冬眠,但也還是很少出洞,畢竟外麵天寒地凍,還有許些尋找食物的中小型動物。
隊伍的休息時間很快便結束了,雲芊佳做了一個決定,獨自一人等待這條小蛇出洞,讓蕭銳先去交付物資,待她將小蛇‘捉拿歸案’,便去軍營之中找他。
蕭銳半闔眼簾想了想,雖說是有些擔心,但是看著眼前人兒堅定的眼神,又想著物資的重要性,便答應了。
況且雲芊佳又不是廢物,毒術和醫術都會,武功雖然差一些,但是如果是製服些山賊莽匪還是綽綽有餘的。
所以蕭銳答應了。
留給雲芊佳的是一個小巧的帳篷以及她自身的包裹還有一些幹糧。
蕭銳將帳篷給雲芊佳搭建起來,囑咐了幾句後才帶領著隊伍繼續前行。
蕭銳帶領隊伍到達明城的時候,也就僅僅是用了五天的時間,一路也算是順暢的,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臨近傍晚,待隊伍都安置好後,雲清寂將蕭銳帶入自己的房內一起喝喝茶。
雲清寂將茶水泡好端上來,坐在一旁,問道“芊佳呢?她那個性收到青鳥的信,還不跟著過來。”
蕭銳勾起嘴角,說道“她是跟著過來了,不過半途休息的時候,她這個機靈的,倒是在草叢處找到了五毒蛇的洞穴,便待在哪裏等著五毒蛇出洞呢。”
雲清寂笑著點了點頭,輕泯了一口茶,無奈的說“她倒是隻對這些感興趣,下功夫。”
蕭銳點了點頭,說“也是托了你的福,從小便在她幹壞事的時候護著她,幹爹幹娘又沒辦法,隻好讓她去研究些疑難雜症,倒是還沒想到這小丫頭是個有天賦的。”
雲清寂笑了笑,說道“那還不是沒辦法,這小丫頭從小就調皮,又會撒嬌,每次幹了壞事都可憐巴巴的跟我撒嬌求庇護。我也就這一個妹妹,我不護著她,她豈不是要挨打了。”
兩人聊得倒是舒暢,絲毫沒有注意到門前有一個身影已經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