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又來,揮冬再遇夏。當鏡子裏的容顏不再年輕,那一句許是時機未到,忽而響起在耳邊。他以為的時機未到,卻原來,早已錯過。忽而想起“曾經”,這樣的一個詞,卻原來意味著早已失去,隻剩回憶。這樣的時刻,突然就有了一種衝動。想再見一見那個人,然而拿起手機才發現,他們早已不再聯係。他想:也許,唯有的聯係,就是那個儲物櫃裏的東西了吧。
林溪起步走到書房門口,推門走了進去,來到書房的最右側,從儲物櫃最角落裏搬出一個漆紅色的木箱,翻出鑰匙打開那把同色的小鎖,然後坐在了地上,抬手揭開箱蓋,一股淡淡的塵土氣息彌漫在書房的角落裏。琳琅滿目的小玩意,整齊的擺放在箱子中,那一件件小禮物,原是一直被人珍藏著。從箱子的正中央取出一本書寫著《藍色回憶》四字的淡藍色封皮的本子,攤在手心。翻開那一本塵封多年的筆記,一字一句仿若一幅幅鮮活的畫麵展現眼前,隨著指尖慢慢品讀,似乎,他又回到了那個充滿陽光的青春時代,嬉笑怒罵盡顯其中。
那一年初夏,青春正好,那一年初夏,心若跳動的音符,砰砰砰的似要跳出心房。在這個初夏,他在心裏藏了一個人,而這一藏便是一生。如果說一眼千年說的是一見鍾情,林溪想:那麼他對於她,也是如此吧。
高一三班的教室裏,此時正是各種喧鬧聲不絕於耳。
又是一次月考成績下發的時間,林溪翻看著手中的試卷,聽著滿堂抱怨試卷太難的聲音,唇角微微彎起。
初夏的陽光並不刺眼,透過窗戶玻璃射進來,帶著淡淡的暖意。許淺淺站在教室門口看過去,悄悄用手機記下這一幕,隨後微微歎息:沐浴在光影下的少年,似乎變得更好看了。
“淺淺,在看什麼呢。”伴隨著話音的落下,一隻白淨的手落在了許淺淺的肩上。手的主人紮著馬尾,一身寶石藍的校服裙穿在她的身上,使得那股子青春的氣息尤為明顯,來人正是許淺淺的好友之一的林心怡。如果說相由心生這句話是有所依據的,那麼林心怡無疑是最好的代表,充滿朝氣的容顏把這個人的性格詮釋的淋漓盡致。
“心怡,你說怎麼就有人那麼聰明啊,次次考試班級第一,而且性格也好。”許淺淺轉頭看了眼身旁的好友,再將目光轉回。順著她的目光,林心怡顯然也看到了坐在位置上的少年,他們班的學習委員林溪同學。林溪今年不過十六歲,一米七的身高即便坐著,也比同齡人高上幾分,是典型的身長腿長。耐看的容顏加上此刻彎起的嘴角,惹得周邊好幾個女生圍坐過去,拿出手上的試卷請教。
“唉!”林心怡象征性地歎了口氣,然後說道,“別想了,有些人那智商妥妥的就是碾壓性的,再怎麼努力看書做題,都是跟不上節奏的。我們班的林溪同學就屬於這一類你怎麼追都追不上的類型。”說來,許淺淺和林心怡的成績也不算差,隻是與林溪比起來,還是差了一截。一個班級第一,兩個班級前十五。
“笨鳥先飛啊,追不上就搶先一步等他來追唄。怎麼,我們淺淺這是看上林大才子,芳心暗許了?”林心怡的話音剛落,一道俏皮的聲音在兩人後方響起,隨口打趣的說著,繼而對話題人物評價道,“林溪這人長的不錯,成績也好,就是身邊的花蝴蝶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