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花仿佛是記錄者,記錄下來了一切,藏於花中。
接下來的時間是漫長的,近乎永恒,天地間的道在一點點完善,每一種事物都存在道,哪怕一滴沙子,一株小草都擁有道紋,隻不過極其微弱罷了。之後又有九種本源大道出現,代表著世間各大元素,最後一些生物出現,他們亦有道紋,其中強大者的道紋甚至堪比本源大道,甚至達到了起源大道的程度。
大道之花枯萎又綻放,不斷輪回,這是道的演變,漫長到近乎永遠。
最終夏雨落清醒了過來,識海中的大道之花也徹底散去,外界的時間可能隻有一瞬,可他在識海中卻渡過了幾百萬年之久,他與大道之花同一個視角,如一個旁觀者,見證了道的出現與發展。
這對夏雨落意義重大,給他開辟了一個嶄新的天地,他之前對道則的明悟不多,根本無法理解道則,雖然能使用諸多秘法禁術,可是始終感覺差了一些什麼,缺少了一些神韻,缺少點睛之筆,這使他永遠停留在法與術的層麵上,達不到道的真諦。
這次他觀大道演變幾百萬年,如開辟了天眼,得到了不朽神藏,一下子明悟了許多。雙眼炯炯有神,有道的軌跡流過,整個人氣質也變得空靈了許多。
同時劉柳柳也睜開了眼睛,不過她神色毫無變化,依舊那麼明麗動人,百萬年的道則演變似乎沒有令她有任何改變。
她輕輕撫摸兩隻巨大的玉手,露出一絲懷緬的表情,說道:“這是天母大人送給選中之人的禮物,一展道的真諦,你悟出了什麼?”
夏雨落回味各種道的演變,說道:“大道與天地同生,開天即是開道,萬物皆有道,風鳥魚蟲有,花草樹木有,甚至就連空氣、海水都有,道是他們的力量之源,掌握他們的道,就可以動用他們的力量。”
“力量嗎......”劉柳柳聽罷點頭又搖頭,她緩緩說道:“在我看來,道的本質是一種痕跡,一種烙印。”
“痕跡?烙印?為何這麼說?”
“在我看來,時光無情亦有情,默默的記錄著一切,世界是紙,道紋為字,道即是存在的證明,事物存在一刻,便多留下一刻的道。地火風水這些元素與世長存,所以道一直存在,花鳥魚蟲,這些都有逝去的時候,所以道很少,幾乎不看見。至於那些神明的道能存在至今,是因為他們很強,開創的道亦很強,宛如把筆換成劍,生生刻在了世界上,可一但神死了,這些道也會慢慢消散,就如那些逝去或者離開的神明,他們其中一些人的道便消散了,遺失了,世間不可尋,連符道天師都無法勾畫。”
夏雨落聽完,一時間想到很多,比如茹達斯使用過的成道術就是借用了天地間的道,也就是猶大在天地間留下的烙印。
他對道的理解又有所加深了,不由得感歎,不愧是天母一族,天生近道,能看到許多人看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