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鑫這次沒有說話,他思考了好久之後說道:“陛下您之所想我體會不了,但是卑臣愚笨,想問一您一個問題。”
“你問。”
“陛下您生出這個想法的原因是什麼?或者說你什麼時候有了這個想法?”
“這是個好問題。”衛央公看著漆黑的夜景緩緩說道:“因為恐懼。”
“恐懼?”
“沒錯,就是恐懼,隻要是個感應境修士都可以對我造成威脅,我身邊至少需要四個同境界的護衛,而天人境界更是隨時可以要了我的性命,必須要天人時時護衛。而王者境,就像伏虎宗老祖那樣甚至可以無視任何防衛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殺死我,我不想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別人身上,所以我自己要成為強者。”
袁鑫道:“如果您是在武裂的事情之後才產生這種恐懼感,進展未免有些太快了吧,我現在已經看不出您的實力了,陛下。”
衛央公道:“你說的沒錯,這件事情很早就開始了,因為恐懼很久之前就在我的心中生根了。這片天地何其之浩瀚,此界之上還有上界,整個大世界又是何其神秘與深邃,而世界又在無盡的虛空和混沌包圍之中,虛空之外還有可怕的未知世界。我坐上這個位子起就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而且坐的越久這種感覺便強烈,這片星空之下我是何其的卑微,甚至連它的全貌我都無法窺視。我發現我坐的這個位子其實毫無意義,甚至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沒有意義,因為在那些絕對的強者眼中我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我本人便是沒有意義的,他們殺死我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他們之所以沒有殺我隻是因為我沒有在他們的視野裏而已。之後我發現了,我的恐懼來自於自己的弱小,來自的對神秘的未知,所以我要變得強大,強大到足以知曉一切,強大到足以改變一切。”
袁鑫聽的很認真,他緩緩的點頭道:“陛下的想法我知道了,我雖然不能體會但是可以理解,但是您先在還在這個位子上,您還是衛國的王,我想問你,這些屍體,不,這些修士來自於哪裏。我於衛國這麼多年,有如此數量的人失蹤我不可能沒有耳聞。”
“這些都是其他國家的散修。”
“動手的是誰?”
“伏虎宗的人,還有馬前卒中的小部分。”
“伏虎宗?”後者他隱隱猜到,可是伏虎宗他完全沒想到,他實在想不到有伏虎宗老祖坐鎮的伏虎宗會為他做這種事情。這時他聯係衛國前段時間發生的總總事情,突然意思到了什麼,他驚道:“是武君幫你做的這些事情?他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衛央公說道:“因為人一但擁有了力量,那麼他對力量的追求就是無盡的。”
袁鑫沉重的問道:“那麼您呢?對力量的追求和這鄭國相比哪個更重要?”
衛央公露出詭異的笑容道:“已經晚了。”
(感覺寫好像話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