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藏在百器僧人皮膚裏的符陣好像沒有作用,武裂隻是深吸了一口氣便將這些火焰全部熄滅了,而他的皮膚隻不過是有些紅潤而已。
武裂說道:“這就是威懾整個大陸幾個世紀的逐鹿樓之主?未免太讓人笑掉大牙了,躲在幕後的人難道還不出來,嗎?”
幾乎在說完的瞬間,他便到了百器僧人的側身,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時間,一把便捏爆了他的胳膊、
雙臂齊斷的百器僧人第一時間向高空中躍去,在她的斷臂處隻有少量的血液流出來,更多的是一種黑色的液體。
此時百器僧人的臉上依舊是一片死寂,唯一沒變的就是那詭異的笑聲,“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這種如稚童一般的怪笑聲從未停止過。
武裂說道:“竟然連屍體都被糟蹋,就由我來送你一程吧。”隻見他一躍而起,如一顆赤紅彗星般撞向百器僧人。
天上的百器僧人身體開始不斷的抖動,那笑聲也越來越瘋狂,那種黑色的液體突然變得很多,如泉水般從他的傷口處噴湧出來。之後這些液體竟然開始變形,無數滴液體相連,最後竟然化成了一片片羽毛。
黑色的羽毛遍布整個煌京城上空,有如一場黑色的大雪。
沈七七看著這場大雪說道:“出現了,百器僧人的獨創秘法【羽刀】,雖然不是出於他自己的意誌,但這可能也是這秘法最後一次出現在世間了把。”
夏雨落倒是沒沉浸在這壯觀的景象之中,他問道:‘這【羽刀】威力如何?’
沈七七道:“我沒親眼見過,不過老楚好像和他交過手,說每把刀的威力和天人一擊差不多。”
夏雨落道:“如此說來,這一場刀雪下完,這整個煌京城就變成一個死城了?”
沈七七明白了他的意思,轉頭看向夏雨落說道:“我我們的年代,這種規模的戰鬥家常便飯,像城裏的那些百姓一死就是幾十萬,根本不會有人在乎。”
夏雨落沒有避諱,看著她的眼睛說道:“但過去已經過去,那時的無數犧牲才換來了今天,這已經不是普通人如草芥的日子了。”
沈七七陰沉著臉,看了夏雨落好久,之後突然展顏一笑,她說道:“大人和老楚的聽到你這番話會很高興的。”
接著她有些緬懷的說道:“我那個時代啊,幾乎遍地都是孤兒,別說父母,可能他們連故鄉在哪?故鄉還在不在都不知道了。我就是其中的一個孤兒,那時的大人還隻是個天人,他收養了很多這樣的孤兒,他給我們建房子,給我們食物,還傳授我們武藝,就算天賦不高的孩子也被他很好的安置起來。最後我們組成了守山一族,親眼看著大人成為王者,又登上神位。”
紫天大神作為最後一個消失的神明卻在世間鮮有印記,夏雨落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以自己為實驗,把異域魔女的血脈融合進了自己的身體,造成了後來整個家族的衰敗和現在的自己。今天他第一次聽到這麼多關於先祖的事情,不由得有些神往。
沈七七摸著夏雨落的臉頰,好像要從中看到某人的影子,最後她說道:“我們的那個大人常說啊,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這樣的日子是過不下去的,”
此時武君已經衝向了天際,這些黑色羽刀鋒利到足以割裂空間,可仍然敵不過伏虎宗老祖的拳頭。在震耳的轟鳴聲中武裂接連打碎了上千把羽刀,之後一拳打進了百器僧人的身體。
這一拳的氣勁完全內斂,竟然連一絲氣勁都沒有外漏,百器僧人身體寸寸龜裂,之後化成了一縷縷飛灰。武裂和百器僧人的屍體離得很近,他把百器僧人屍體塵化的看的很清楚,這時他看到了一個形狀古怪的印記,這印記和他使出的“暗刻”那招的形狀很像,但是當他像觸摸的時候便黑塊消逝了。
幾乎在與此同時,沈七七和衛央公身旁的藍衣一躍而起,他們迎著漫天的羽刀,盡最大的努力保護著這個城市,武裂冷哼一聲,隻手便攔下了半數的羽刀。這時有一道寒光劃過,連斬了數百把羽刀,那是孤墳劍,夏雨落對此有些意外。
這時又一股強大的氣息從萬裏之外傳來,這種壓迫力毫不遜色於百器僧人,甚至有過之而不及。暗中張大人和野鬼說道:“正主終於來了、”
武裂毫無意外,他很快調整好了身體,準備下一場生死對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