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落搖了搖頭,劍主說道:“那你別取了,就叫開天,這名夠霸氣,配得上這一刀!”
東岸深處,魔主,第一,第三,第四,還有【怠惰】魔將站在一座神廟之前,踏盾重騎和孤勇輕騎圍在兩側,守戒騎士團在正中央。賀滿堂讓他們隻是警戒並不進攻,接下來的戰鬥很可能天人境界的拚死搏殺,普通士兵根本連炮灰的算不上。
但同時他也讓這次來到東岸的所有士兵包括幾位將軍都準備了血祭之術,夏侯翎曾經說過:“為了能殺死魔主,就算是就是遠征東岸的將士全軍覆沒也在所不惜。”
傲慢魔將觀察道:“天人有十二位,士兵十幾萬,暴怒那邊也快到尾聲,在天人的幫助下我們三十萬部隊根本沒換掉多少兵力,而且那十個天人也在趕來的途中。毫無疑問現在我們是絕對的劣勢。”
第三魔將【無麵者】說道:“那三十萬本來也沒打算帶走,隻是用來配合暴怒拖延時間的罷了,而斷後這件事則是暴怒他自己要求的,畢竟那個家夥可是個戰鬥狂,能一戰到死也算他的願望了。陛下,事不宜遲,請您進行儀式把。”
魔主看向昏睡的第一魔將說道:“那個賭約你贏了,是我小看人族了。”之後他親自把石頭棺材抱到六芒星的中間,第四魔將則將黑木杖重重的敲擊在地上。
與此同時,第四魔將小山般的屍體上,孵化後苦月,淵羚,方行空的全身,還有【暴食】魔將那高達數百丈的軀幹上同時浮現出血紅色的密集符號,並且他們的肉體開始逐步變成一灘血水。
【暴食】魔將巨大的身體開始一點點融化,但是他卻用魔族的語音興奮的吼叫著:“母親,母親,我就要去見您了,我的母親啊!”
李斯第一個預感道了是什麼:“不好,那個是石頭棺材裏麵有什麼東西,出擊,不要讓他放出來。”
李斯和阿骨打同時寄出了和氏璧還有趕龍鞭,餘隆和獨臂劍客,南越的一位老國師,雙手升起烈焰的神火教太上長老,一個一身黑衣不明老祖同時出手殺了過去。而剩下人則防止其餘魔將進行支援。
不料那幾位魔將根本不理會殺向魔主的幾人,而是虔誠的跪了下來。
這時魔主身下的六芒星陣紋開始發出血紅色的光芒,而他的手臂也嵌入了石頭棺材的內部。
這副棺材隻打開了一點,連一毫米都不到,但是卻仿佛打開了一座深淵。
彌漫在東岸深處的那種詭異氣息瞬間加重了幾百倍,邊關將士幾十年血戰磨練出的意誌在這氣息麵前不堪一擊,至少有上萬名普通士兵瞬間失去了心神,開始向戰友揮舞起戰刀來。
別說普通士兵,就連天人境強者都忍不住發出顫栗,他們深切體會到,在這種力量麵前他們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
率先打到棺材上的和氏璧還有趕龍鞭隻是剛剛接觸到了上麵的花紋便同死物一般墜在地上。
衝殺到附近的餘隆等人根本來不及逃跑,或者說近距離接觸到這種力量他們已經知道想跑隻是死路一條。
即使雙手都開始顫抖,他們也依舊把絕技打在石棺上麵,神火教那位太上長老甚至直接開始燃燒壽命,隻求能拍出一掌。
但是這些隻是徒勞的,魔主根本無視他們,隻是近乎病態般的抱著石棺呢喃著:“啊,母親,我的母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徹底醒來。”
餘隆的雙刀“南天”和“北地”,獨臂劍客手裏的傳世名劍“霜尖”,太上長老那顆漆黑如墨的石子,隻是碰到石棺附近的詭異紫氣的瞬間便化為了白色粉末,接著五位天人強者就如火焰中的紙人一般直接被碾碎成了虛無。實力最高的獨臂劍客用死前最後的聲音喊道:“跑!”
李斯和幾位將軍瞬間便下達了撤退命令,第三魔將說道:“在我們偉大的母親,反魂之主,反魂的魔女麵前不敬的人,竟然還妄想著能離開東岸?可笑,吾王啊,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母親的偉大!”
魔主又打開了一點,紫氣蔓延很快,離得最近的左翼踏盾重甲瞬間便被覆蓋,甚至連慘叫聲都聽不到,連同趙血靈在內的五萬重甲騎軍便徹徹底底的消失在那裏。
李斯看到踏盾重騎覆滅後紫氣又快了幾分,喊道:“他在吞噬生命!用血祭阻止他!”
血祭的主導者就是賀滿堂,當然他同樣會死去,但是他仍然義無反顧的準備割破自己的脖子,正要動手時他突然麵色驚恐的好像發現了什麼,他說道:“無法指定!那棺材裏的東西已經強大到可以無視血祭之術的地步了!”
在這時,夏雨落的左眼開始溢出紫氣,血絲充滿了眼白,瞳孔急劇的縮小並且左右晃動起來,這種紫氣越冒越多,以至於連血液都從他的眼眶中流出。
一道無比高大的虛像出現在夏雨落身後,並且跟石棺中的紫氣對峙起來。
兩邊同樣的不詳,同樣的詭異,同樣的讓人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