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二樓,隻見一男子扶手而坐。
他麵容剛毅而英俊,雙鬢微白,一直袖子空空如野搭攏在身上,另一隻手撫摸著橫在腿上的劍鞘。
身在輪椅上,雙腿隱藏在長袍之下,雙腳無力的搭著。
身後有一白衣妙齡女子,樣子談不上如何貌美卻很清秀。
這女子推著輪椅緩緩向三人走來,夏雨落和付鶯鶯都說道:“見過劍主大人。”
銘洛卻無動於衷,隻是麵有一絲悲意。
這中年男人就是劍主,抬起唯一的一隻手向眾人打了聲招呼說道。
“什麼劍主,隻是他們胡亂取得名字罷了,如今隻剩這副樣子讓你們見笑了。“
幾人連道不敢,能讓劍主成這個樣子的人,隻可能是幾千年前甚至更早的絕世高手。他們自然不敢妄自踹磨。
劍主看著夏雨落和付鶯鶯,略有所思,說道:“你們兩人與那個老家夥有因緣,也算是與我有些許因緣,可惜我不能教你們了,不過劍道坦途,沒先後之分,隻有高低之別。“
“你二人皆是天賜美石,隻要我稍加磨礪,未曾不能走出一條自己的劍道”
夏雨落本有些擔心以劍道之主的境界是不是能看破自己血液中那流淌的紫氣,之後再推測出自己那神秘的家族。畢竟劍主活過了無數歲月,知道什麼事情也不奇怪。不過劍主並沒有提起此事,也未對夏雨落暗示什麼。
付鶯鶯和夏雨落二人本想跪下行師徒之禮。
但劍主擺了擺手說道:“師徒就算了,你們以前輩稱呼我就可以了。”
之後劍主又看向銘洛,麵帶悲意,他說道:“靈兒,帶他們兩個去後邊。”
那白衣少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走到門口向兩人使了一個眼神。
夏雨落看了一眼銘洛,銘洛搖了搖頭,於是夏雨落和付鶯鶯隨著白衣女子來到後山。
這裏有兩座草廬,一座稍好,一座稍差。
付鶯鶯理直氣壯的選了稍好那座,夏雨落隻能退而求其次。
這小丫頭不知為什麼總是對夏雨落很敵視,就像搶走了她什麼心愛的東西。
此時小樓內,劍主用僅剩的那隻手點在銘洛眉心,片刻之後,他臉上悲意更甚。
銘洛問道:“我究竟是誰,腦中那不斷閃爍浮現的記憶又是什麼東西?”
劍主回答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但是我卻不想告訴你。”
“為什麼?”
因為這樣你可以活得更開心些,活得更長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