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通很古怪的看了一眼步楓,麵帶譏諷之色,說道:“你在我我開玩笑吧?為我默哀?!嗬,這可真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估計我今年就指著這笑話生活了。”
說完沒有給步楓答話的機會,自顧的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我看你最好還是省省吧,就不用替我默哀了,把這機會留給你自己好了。”
“錢書記,我鄭重的跟你申明一下。本人除了對你兒子有救命之恩外,跟你們家沒有別的瓜葛。今天之前,我甚至在電視新聞上都很少關注你,所以你沒有資格讓我跟你開玩笑。懂我的意思了麼?”步楓微微一笑,認真的說道。
錢大通聽了這話,眼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雖然步楓說是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從本質上來講的確是那麼回事。但錢大通並不領情,他覺得自己兒子不過是想上一個女人而已,還沒上成功,這多大點事?憑什麼對他就上綱上線的?到現在還沒給放出來!
如果不是你步楓和那個當司令的叔叔,我兒子至於這麼悲劇嗎?到現在還想讓我記著你的恩情?這是在做白日夢呢?!
見步楓話裏有威脅的意思,已經覺得自己掌握了事件主動權的錢大通。不僅沒有任何害怕,反倒有恃無恐的對步楓說道:“怎麼?看你這態度,是想對我下殺手咯?年輕人,我勸你別那麼衝動,做事之前為自己和家人多考慮考慮。我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你敢對我有什麼過火的舉動,那將會承受整個體製的打壓。那時候你自己的命隻怕都不是關鍵,影響到你那前途無量的叔叔,嘿,你可就是千古罪人咯。”
“錢書記?我記得你剛才說你自己有五十五歲了吧?”步楓玩味的笑道。
“虛歲才五十五,我生日比較大!”錢大通似乎對年齡的問題很在意,甚至是敵人步楓提出的疑問,也給出了一本正經的回答。
“那也不是小孩子了呀……”步楓有些戲虐的說道:“怎麼年紀那麼大了,還如此天真呢?這天真說的難聽點,其實就是傻啊!你也不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就你這種一隻腳都踏入棺材裏去的小老頭,也值得我動手去殺你?”
“哼!”錢大通沒有理會步楓言語中的不敬,在他看來步楓這是拿自己沒辦法了,才試圖用語言來攻擊自己。冷哼了一聲,幽幽的說道:“那你剛才還大言不慚的為我默哀?”
“為你默哀是因為我精通相麵之術,我觀你印堂發黑,雙眼無神,是厄運纏身之兆。掐指一算,原來是你的試圖已經開始進入了倒計時的階段。最多三天,你將徹底告別這個辦公室,徹底跟領導這兩個神聖的字眼告別。從此步入你兒子的後塵,成為階下囚!”步楓一臉神棍色彩的說道。
“哈哈……”
錢大通聽了步楓的話,竟然狂笑起來,整個人看上去都顯得有些癲狂。
步楓下意識的往後一縮,似是怕被錢大通給咬著一樣。麵帶同情之色的說道:“誒,早知道你這麼經不起打擊,我就不跟你泄漏天機了。現在把你刺激的給瘋了,這可真是罪過,罪過啊!”
錢大通再一次原諒了步楓的“毒舌”,笑夠了之後,才說道:“步楓啊步楓,我看真正天真的是你啊。三天就想讓我成為階下囚?!哈哈……你……你這未免也太搞笑了吧?”
錢大通的確是有些有恃無恐,他在體製內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裏麵的規矩早就已經是悟透了。所謂刑不上士大夫,這個說法不是不存在的,特別是在一切秉著“治病救人”製度這大前提下的當今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