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女王陛下是奴婢的職責,奴婢不累。”檀香不想讓慕辰留在這裏,便盡力推辭道。
“你還說你不累,你看你自己的儀容都沒有整理好,你這樣伺候女王陛下,我怎麼能放心呢,聽我的,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慕辰還是在堅持著,想先支開檀香。
檀香實在是拗不過慕辰,便隻能行了個禮下去了,在走的時候,還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那個香爐。
慕辰見她走了,心裏才舒了一口氣,他現在越來越懷疑檀香了,但是僅僅憑著那隻耳環,有無法確定她的嫌疑,他看著床上熟睡著的蘇季雪,一籌莫展。
他四處看了看,發現了在桌子上堆積著的奏章,蘇季雪已經昏迷這麼多天了,這些奏章也沒有人來批,便一直積壓著,現在已經像一堆小山了。
慕辰搖了搖頭,他怕蘇季雪醒來之後對著這一堆奏章發愁,便走了過去,想在這裏邊批奏章邊陪著蘇季雪。香爐的香還是一如既往地焚燒著,在那一堆奏章的旁邊,白色的煙霧在房間裏縈繞,聞著讓人心曠神怡。
慕辰一本一本地批改著奏章,突然發現一個大臣上奏,說蘇季雪大限將至,要求趕快扶太子登基,他看得怒火中燒,將那本奏章用力地向一旁扔去,“啪”的一聲,打翻了那個香爐。
香爐從桌子上掉到了地上,裏麵還未燃盡的香料撒了出來,慕辰見香爐翻了,連忙起身走了過去,想把香爐扶起來。
這時檀香突然間進來了,看著地上倒著的香爐和撒了一地的香料,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激動地跑了過去,沒有控製住情緒,大聲說道:“別動,讓我來。”
慕辰被檀香的激動嚇了一跳,自己的手頓時定格在了空中,想不通這僅僅就是一個香爐而已,她為什麼這麼激動,簡直讓人感到詭異。
檀香也發現了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妥,便笑了笑,想掩飾住這個尷尬的局麵,吞吞吐吐地說道:“丞相大人,這種事情還是讓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來吧,您就不要染指了,免得髒了您的手。”
慕辰看出了她的異樣,配合地站到了一邊,不想打草驚蛇,淡淡地說道:“那好吧,就你來吧。”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批著奏章。
檀香把那些香料都盡可能地撿了起來,裝進了香爐裏,地上僅僅隻是殘留了一些細小粉末了。
慕辰覺得非常奇怪,這種香料皇宮裏要多少有多少,何必這麼費事地去把盡可能地它們都撿起來,直接去拿一包新的過來不就行了嗎?而且檀香似乎很緊張這個香爐,緊張得讓人感到奇怪。
檀香把香爐放到了桌子上,從新點了起來,白色的煙霧又在房間裏縈繞了起來,蘇季雪睡得更沉了。
慕辰看似是在批著奏章,但是眼神一直在檀香的身上,她又換了一對耳環,很明顯她上一隻淺藍色的耳環找不到了,所以她隻能又換一隻。
慕辰的心裏越來越疑惑了,對檀香的懷疑也漸漸加深了,如果檀香就是害死莫惜的凶手,那麼她天天呆在蘇季雪的身邊,簡直太可怕了。
檀香做完事情之後便站到了蘇季雪的床邊,等待著蘇季雪什麼時候蘇醒,她好在身邊伺候著,雖然她心裏知道隻要香一重新焚燒,蘇季雪是不會醒了,但是有慕辰在這裏,自己總歸還是要裝一下的,免得慕辰懷疑自己。
慕辰瞥了一眼站在那裏的檀香,心裏越發不舒服了,便借口說道:“檀香,我口渴了,去給我倒點水吧。”想以此來支開檀香,看看這香爐裏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檀香聽慕辰這樣吩咐,也不好推辭,便起身去給他倒水了。
慕辰見她離開了,便想起身去看一下那香爐裏到底有什麼秘密,但是讓他想不到的是,檀香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還不等他檢查,她就端著茶回來了。
慕辰不想讓她起疑心,便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批著奏章。
很明顯,他偽裝得很好,檀香也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微笑著禮貌地把那一杯茶放到了他的桌子上,便又站到了蘇季雪的床邊。
慕辰也不客氣,拿起那杯茶喝了一口,便放下了,繼續批改著奏章,沒有露出任何懷疑的意思,想要以此來迷惑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