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雲的一頓痛罵,整個殿堂頓時又沉靜如死堂,不少人都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陽雲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呼延平又恢複了平靜的麵容,握緊成拳的雙手又鬆開了縮回袖中。燕無言怒容滿麵,惡狠狠的盯著陽雲,以一副隨時出手將陽雲碎屍萬段的姿態端坐在殿堂前方。
唐輝安詳自得的坐在殿堂之上,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安靜得有些漠然的態度讓陽雲心中對唐輝的沉穩感到有些吃驚,這麼樣的一個角色,如果真的想要對付自己,恐怕是防不勝防啊。
在陽雲停下來之後,呼延平突然站了起來,和藹的微笑道:“陽公子恐怕對老夫以及寶蓮宗眾人似乎有不小的誤會啊,我們並沒有要針對高掌門和公子的意思,公子多慮了。”
燕無言沉聲道:“呼延護法,難道你還要袒護高雲龍兩父子嗎?”
呼延平微微笑道:“燕護法此言差矣,高掌門乃是本宗之人,密宗強勢欺人,難道我們能夠坐視不理嗎?難不成燕護法胳膊還要往外拐?”
被呼延平指為通敵,燕無言一時惱怒不已,冷聲道:“別人不知道反噬靈盒的來曆,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依然麵帶笑容,呼延平坦然道:“那燕護法倒是說說,老夫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呢?”
燕無言正欲脫口而出,剛剛說出一個字,燕無言便停了下來,看了眼泰然坐在殿上的唐輝,燕無言怒目橫眉瞟了眼呼延平,然後的坐了下去,不再言語。
見呼延平將燕無言鬥敗,陽雲心中不禁舒坦幾分。但是想到反噬靈盒乃是禍源,而呼延平又與陷害義父之事脫不開聯係,陽雲對呼延平也沒有多少好感。
呼延平對陽雲微笑道:“陽公子無需動怒,坐下來聽老夫跟你好好談。”
雖然心中對呼延平沒有了好感,但是滿堂之上,盡為密宗身居高位之人,呼延平已經給足了自己麵子,陽雲可不是不識好歹之人,滿臉怒色的坐了下去。
緊接著呼延平也坐了下去,繼而含笑道:“密宗來犯,並非反噬靈盒之禍,想必大家也還記得數十年前在密宗盛世城發生的事情吧?”
滿堂眾人又傳來陣陣輕聲討論言語,呼延平又道:“反噬靈盒本是密宗之物卻是不錯,然則在盛世城發生那次事件之後,反噬靈盒已經並非他密宗之物了,如今密宗仗勢欺人,我寶蓮宗怎能隱忍偷生呢?”頓了頓,呼延平看向高雲龍,微微笑道:“高掌門,將你的反噬靈盒拿出來給大家瞧瞧吧。”
這個時候呼延平還能為自己說話,高雲龍心裏已經十分的感激了,取出反噬靈盒,高雲龍將反噬靈盒交給了呼延平,道:“這便是反噬靈盒。”高雲龍交出了反噬靈盒,殿堂上眾人都是露出驚異的目光。
呼延平拿著反噬靈盒交給唐輝,然後道:“如今反噬靈盒已經送到宗主手中,密宗之事,自然交由宗主來全權定奪,如果有人敢對寶蓮宗有所不尊,我們寶蓮宗絕對不會放過他。”
唐輝將反噬靈盒握在手裏,滿臉都是不自然的表情。剛剛呼延平的表現,似乎他才是寶蓮宗當家作主的宗主,而他唐輝倒顯得有些多餘了。握緊反噬靈盒,唐輝眼神裏流露出一抹殺氣,然而這不過是一閃而過而已,唐輝站了起來,碩長的身軀並沒有因為唐輝的年齡而有所衰老,反而顯得像山嶽那般挺拔。
唐輝傲然道:“剛剛呼延護法已經說過了,反噬靈盒已經交到了本宗主手裏,密宗想要反噬靈盒,必然要通過本宗主這一關。”拍拍手掌,唐輝道:“來人,上酒。我要替高掌門和陽公子壓壓驚,日後還要委以高掌門重任。”說話間,唐輝表情漸漸變得猙獰可怖,眼神裏流露出來的光彩也是那般的陰森。
殿外走進來三個大童子,每人手中托著托盤,盤中盛放著酒壺和酒杯。其中一名童子恭恭敬敬的走到殿堂上,躬身將托盤呈到唐輝身前,唐輝端起酒杯,朝高掌門和陽雲舉杯道:“高掌門、陽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