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不會拿我當下酒菜吧?’貓戰戰兢兢地問老虎。
‘你這是說哪兒的話!別忘了,朕也是貓科動物。既然同出一門,彼此幫忙還不及呢,怎麼能互相殘害呢?’老虎熱情地說。‘您的話真讓我感動,大王。’貓對老虎感激涕零。
虎貓以雞血為酒,開懷暢飲起來。
喝著喝著,老虎漸漸皺起了眉頭。
‘大王是不是不舒服?’貓小心翼翼地問。
‘沒……沒事兒。’老虎支支吾吾地說。
‘大王,天色已晚,您要是沒事,我就告辭了。’貓搖搖晃晃地問,它喝得有點多了。
‘別急,還早呢。’老虎用爪子按住了貓。
‘大王,您把我弄出血了。’貓驚恐地說。
‘朕今天叫你來,是有件麻煩事同你商量。’老虎憂心忡忡地說。它的爪子可一點兒也沒放鬆。
‘大王請講。隻要有用得著臣的地方,就是赴湯蹈火,我也不會‘喵喵’亂叫。’貓疼得咧著嘴說。
‘朕最近得了一種奇怪的病,尾巴癢得不得了,經常是整夜睡不好覺。’老虎訴苦道。
‘大王用藥了沒有?’貓問。
‘禦醫給開了各種方子,可還是治不好。’老虎仰天長歎,流出了兩行熱淚。
‘大王,臣這就四下打探,一定找到靈丹妙藥,醫好大王的癢癢。’貓信誓旦旦。
‘不必了。昨天禦醫又獻了一個偏方,說是服了就好。’老虎把眼睛移向遠處。
‘那就太好了。大王,是什麼偏方呢?’貓好奇地問。
‘偏方……就是要用一隻小老虎或貓的骨頭煮的水塗在尾巴上,幾天以後就可以好了。’老虎一隻爪子抓著貓,另一隻爪子輕輕撫摸著貓的頭,放聲大哭,朕真是於心不忍哪!
‘大王的意思是……’貓的腦袋嗡嗡作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朕隻有四個孩子呀!小小年紀……朕怎麼忍心使用它們的骨頭呀!’老虎號啕大哭起來。
‘大……王……’貓已經找不到自己的舌頭了。
‘朕思前想後,隻有暫借愛卿的骨頭一用了。愛卿陪伴了我好幾年,朕還真有點兒舍不得呀!’老虎已經哭得像剛從河裏爬上來似的。
大王,自知必死的貓又恢複了清醒,自古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隻要能治好大王的病,臣死而無憾。隻是臣有一家妻小,很是放心不下。
‘一切都包在朕身上:愛卿死後,朕隻要你的骨頭,厚葬你的皮肉。至於你的家小,朕將照顧到底。’老虎安慰著行將就義的貓。
臣就怕老狼欺負它們……貓熱淚滾滾地說。
‘它敢!’老虎憤怒地喊道:‘禦醫說了,朕的病每年都要犯一次……’
貓頓時昏死過去了。”
說完,陽雲笑著問兩人道:“好笑嗎?”
這樣近似於冷笑話的笑話,戴弋和白薇都隻是朝陽雲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後異口同聲道:“不好笑。”然後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側過臉去。
見兩人根本不甩帳,陽雲隨即收起笑容,肅容沉聲道:“我很認真的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真心喜歡我,那麼就收起你們的大小姐脾氣,和平共處。”
見陽雲真的動怒了,兩人都溫順的像隻綿羊一樣,溫順的坐在椅子上,不再用眼神作戰,埋頭狠狠的嚼飯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