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外,太尉趙非在馬車前踱著步子,焦急的等待著,看著姍姍來遲的王府馬車,皺了皺眉。
江理抱著蘇暖梨下了馬車,緩緩走來,趙非上前行禮。
“見過小王爺……小王爺還真是自在清閑啊,犒賞三軍,遠赴邊疆都不忘帶上小王妃啊?真當這是郊遊踏青啊?”
江理手裏拍打著白玉簫仰頭笑了起來。
“趙大人有所不知啊!本王魅力無限,本王的小王妃實在是粘我,非要跟著本王同去,本王也不忍心丟下王妃一人在府裏,隻得帶上同去,趙大人沒有成家是不知道……”
江理手裏的白玉簫停了一下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趙非,隨即又拍打起白玉簫,趙非被江理這一眼盯的渾身不自在,不覺的後退了兩步。
“趙大人是還沒有成家吧?……趙大人今年也有二十五六了吧?怎麼還不娶妻成家?幸虧趙大人不是出生在帝王世家,不然像本王這樣每日被王兄催的頭都大了!”
趙非淡淡的笑了一下。
“小王爺見笑了,微臣福薄命賤,怎能像小王爺一樣天生貴重,福澤無雙呢?爹娘走的早,留下一小十歲的妹妹相依為命,就沒有顧及自身婚事了,耽擱至今也不在意了。
還是小王爺命好,雖然小公主駙馬爺走的早,但是還有一個疼你愛你的王兄護著,處處為你著想,事事為你安排妥當,小公主和駙馬爺在天有靈,看著小王爺如今這樣舉世無雙,夫妻和睦的樣子應該感到欣慰吧?”
趙非說著也是意味不明的看著江理,江理手裏的白玉簫停了下來,握得緊了,看著趙非就是笑,趙非也陪著江理笑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孫澤看著江理笑著,跑到江理身邊,拉了拉江理的衣角。
“大哥!別笑了!時辰不早了,該出發了!”
江理停住了看了一眼張孫澤。
“阿澤……”
又看了一眼趙非。
“趙大人,走吧?”
趙非點了點頭。
“小王爺請上馬車!”
江理搖了搖手裏的白玉簫。
“不必了,本王想騎會馬,王妃,你上馬車吧,阿澤你來駕車。”
“好。”
江理抱過蘇暖梨上了馬車,蘇暖梨平平靜靜的坐在了馬車裏,靠著車窗坐著。
江理扶著張孫澤剛要上馬,身後傳來了聲音。
“阿理!”
江理回身,江瑾騎著馬趕來,江瑾翻身下馬。
“王兄?你怎麼來了?”
“參見陛下!”
“免禮!
阿理,此去邊疆路途迢迢,你要照顧好自己,切勿胡鬧,邊疆不比京城裏,沒人護著你,你要自己護著點自己,知道嗎?”
“知道了!王兄!放心好了!”
江瑾看著江理還是一臉的愁雲慘霧。
“阿理啊……對了,阿理給……”
江瑾遞給江理一隻盒子。
“這是……”
“虎符!”
江理打開盒子,盒子裏兩隻半個虎符。
“這兩隻虎符是太祖皇帝當年留下的,臨終的時候將虎符一分為二,一隻給了先帝,一隻給了小公主,以此希望他們兄妹二人文武兼備,共同守衛我朝江山。
十年前,小公主和先帝相繼過世,朕繼承皇位,這兩隻虎符也就都有朕保管著,如今阿理你也大了,皇姑母的那一隻理應該由你來保管了,此去邊疆凶險難測,虎符你帶上,緊急的時候可直接調兵遣將。”
江理看著盒子裏的虎符,淺淺的笑著,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手裏握緊了白玉簫。
“阿娘用過的虎符?……王兄,不必了,我又不像阿娘能征善戰,配不上這虎符,虎符還是由王兄保管吧!”
“阿理,皇姑母的虎符自然是該由你保管著,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
江瑾將盒子遞給了一旁的宮人,拿出半隻虎符,拎出江理的一隻手。
“阿理……你怎麼手這麼冰涼?不舒服嗎?”
“沒事!我天生身子涼!”
“拿著!皇姑母的東西朕今天也算是物歸原主!”
江理一手握著白玉簫,一手握著虎符,雙手貼在懷裏,一動不動。
江瑾看著江理拍了拍江理的肩膀。
“阿理出發吧,路上小心!”
江理笑著點點頭,將白玉簫別在腰間,虎符揣進懷裏。
“趙卿!”
“臣在!”
“小王爺懶散慣了,一路上你要多照顧著點,與沿路官員的交接,你也要多費點心,要把朕的旨意帶到。”
“是!”
“好!出發吧,朕等著你們回來!”
江理看著江瑾。
“王兄,天涼,你回去吧。”
“好,朕看著你們出城就回去了。”
“阿澤!過來!扶著我上馬!”
張孫澤跑過來去扶江理。
“阿理,你不坐馬車嗎?你這身子騎得了馬嗎?”
“王兄,不礙事的!”
江理一隻腳踩著馬鐙,胳膊壓在張孫澤身上,另一隻腳卻怎麼也抬不到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