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正在楊建業的心理診所,對於那針的研究,楊建業並沒有再多的發現。而這件事情也就這麼告一段落了。至少,沈西何從楊建業這邊,再也得不到什麼線索。這是這個看起來並不怎麼靠譜的大學同學比較靠譜,沈西何感歎,他再一次體會到了“人不可貌相”這麼個觀點。
“我很羨慕你,也很感謝你。”沈西何在快要離開楊建業的診所時,他突然回過頭來,說道。
之後,沈西何便不再管後麵的楊建業是何種表情,他自顧自的離開了。
果然,楊建業在聽見沈西何這話後便是一臉懵住的樣子。對於這沈西何的莫名其妙的話,難道還有什麼玄機不成?楊建業想著,卻沒有個所以然。
古語雲,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可現在楊建業對這話還真是比較頭疼,因為他什麼都不知道。更是推測不出什麼來。
算了,他也不想這些麻煩事了,不過看沈西何這感歎的樣子,似乎在一夕之間看破紅塵一般,當然,這隻是楊建業聽他說話的語氣而得出的這麼一個結論。通常來說,楊建業的直覺都是不準的,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的了。
楊建業歎了口氣,反正他這個小診所也沒有什麼人,他倒是不管這些了,自顧自的寫起稿子文案來。心理學本來是他的主業,但麵對著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心理醫生,恐怕誰見了都會悲歎一聲。楊建業並不喜歡那些條條框框,但是,對於基本的生活,基本的飲食起居,他還是要保證的。所以,不管多麼無奈,楊建業都隻好這麼繼續下去了。思慮間,他對那篇文案倒是有了思路。現在可怎麼辦才好,楊建業無奈一笑。
他現在寫這些公文文案,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算了,自己高興就好。楊建業想著,這一點,會不會就是沈西何所說的“羨慕”呢?難道他遇到了什麼難事?
或許是他楊建業想多了,沈西何還能怎麼遇到難事?在他那一幫警員的萬眾一心的共同協助下。況且,如果沈西何真的遇到了什麼困難,他這個階層人員,又能有什麼幫助呢?
沈西何在心裏默數著,他還剩了兩天的時間。兩天時間,真的是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不過,應該夠了。沈西何心裏計算著。
其實,對於找到證據,洗清自己的嫌疑這麼一事,沈西何並沒有信心,他更是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就完成那些事情,完成那些他平素裏正常狀態下都沒有辦法辦到的事情。
其實,警察探案,最重要的不是推理,而是運氣。運氣這二字,說難不難,還是因為一份契機罷了。
沈西何想到自己之前抓楊柯的過程,太順利了,楊柯簡直就是打算著要自首,然後還為自己的自首尋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假設這些都不算的話,沈西何覺得自己的抓捕過程根本沒有那麼順利。
但是,沈西何唯一還在疑惑的一點,就是那個楊柯所說的“神秘人”了。在其他人的逼問下,楊柯似乎並沒有完全的說出實情,但沈西何隻是隨便說了幾句,楊柯就對他說了那麼多。這是沈西何至今為止還記憶尤新的一件事情。
楊柯的回答與口供說的太順利,順利的就像一個被事先設計好了程序的機器人一般。
突然的,一個念頭在沈西何腦海中閃過,他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什麼事情。對了,事先設計好程序的機器人。
那個人不是楊柯,一定不是他。沈西何並不覺得那是楊柯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對於楊柯的父親楊天的事跡,沈西何在之前就已經向廣州警局那邊確認過。俗話說,虎父無犬子,所以,隻看這一層,沈西何就斷定這個現在可能已經在九泉之下的楊柯並不是真實的。不過,誰會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而去給別人替罪呢?
有的,一定會有的。隨便一件事情的契機,就可以形成一種連鎖反應,而使其他的事物也有相應的趨勢。簡單來說,隻要那個替罪羊有什麼把柄……不,隻要那個替罪羊的家人的安危或者說他家人的手術之類的問題,那麼要說使那人服從,也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西何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他一開始隻是為了幫自己洗清嫌疑,今天這麼一仔細想想前麵的事情,就覺得裏麵有諸多的漏洞,隻怪他當時被這種勝利的果實衝昏了頭腦,所以並沒有想到這些事情。
現在想想,這倒也很有可能。真正的楊柯並沒有死,死的反而隻是一個替罪羊。
算了,就算這是真實的,他現在也沒有閑暇時間去想這些事情。
沈西何是先打算去醫院的,他為了去找周亮對質,但是當他想到局長那時所說的七天的期限,他似乎想明白了一個問題。
七天為期限,如果沈西何能為自己證明無罪的話,那麼沈西何就將會被無罪釋放。這七天,沈西何當時記得,局長可是特別的強調了這麼一點。那麼,這七天會有什麼玄機嗎?
沈西何仔細回想著,回想著什麼是與七這個數字有關的。他想了良久,終於想明白一點。原來……局長利用的是法律的漏洞。其實,從法律的角度來講,沈西何與周亮之間的那種賭博是不存在的。隻要過了七天,沈西何與周亮之間的那個可笑的指控也將失去法律效益,這些都是有理可依的文件檔案。
那這麼看來,局長還是偏向沈西何比較多一些。當沈西何明白這個事實後,他的心情竟感覺莫名的好了一些。既然這樣的話,那他也就不要急著去找周亮了,等到兩天過後,兩人在警局裏再去的一決高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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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個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準的,更是沒有辦法去說。比如,那些恐怖襲擊案件,沒有人知道當時匪徒心裏想的是什麼,又比如,沈西何現在見到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