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出車禍(2 / 3)

幾人就這麼一直坐著,許漾因為太困,她閉目倚在牆角,稍微休息了一番。待翌日再醒來時,她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卻是日上三竿了。

許漾再看看旁邊那兩位,高正本就是農村人,他不需要顧忌什麼,直接坐在地上就睡著了,不過沒打呼嚕,這一點倒是不錯。

而韓鳳儀,不知是由於頗好的家庭教養,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她竟一直端正著姿勢坐在休息椅上,從她臉色上,也能看出幾分未休息的憔悴。

這個女人,難道真的一夜未眠?許漾疑惑。還是說,這個女人她已經睡過了,隻是淺睡眠,所以在許漾之前就已經醒了。

就在許漾還在對韓鳳儀這人充滿著幾分興趣時,那手術室裏,終於有人拉開了門。

前麵的護士一臉疲憊,後麵的醫生也是滿麵倦容。不過,他們的臉上,都是隱藏著一種極淺的笑容,看這情況,沈西何應該得救了。許漾和韓鳳儀同時在心裏歡呼雀躍著。

“我們已經將病人轉移至80號病房,到時你們可以直接過去探望。但要注意不能大聲喧吵,以免擾亂醫院的環境。”護士又仿佛不知般給她們講解諸多,這才回去休息。

手術室不止有這麼一個門,估計他們將沈西何從別的出口送到了病房。

韓鳳儀知道了沈西何的病房序號,她可沒有那麼多顧慮,直接便要過去。許漾自然也不能落了後,她與那韓鳳儀可謂是並排前進。而在她們後麵的,隻有那還在自我埋怨的高正。

二人頗費了一番功夫,這才找到沈西何的病房。病房裏隻有一個凳子,韓鳳儀手疾眼快的過去做了,許漾沒有同她爭吵,害怕再吵到沈西何的休息。許漾幹脆做在了床邊,對於韓鳳儀那充滿敵視的目光,許漾恍若未聞。

高正看這情況,估計也沒有他的位置,他隻好站在門口處等著。

韓鳳儀剛想罵許漾恬不知恥,居然坐在床上,但她不經意間撇到了沈西何,似乎,他有些轉醒的跡象。

果不其然,在半分鍾後,沈西何醒了。韓鳳儀很慶幸自己沒有與許漾發生直接衝突,不然讓沈西何看見自己這副善妒的模樣,那可如何是好?

許漾見沈西何醒了,心裏重擔終於放下。雖然她很想問沈西何關於韓鳳儀與他的關係,但許漾考慮到沈西何剛剛醒來,身體一定還很虛弱,於是打算日後再說。

“你覺得……”許漾剛想問他,你覺得怎麼樣,結果卻被沈西何的一句話駁的無可奈何。

“你是誰?”沈西何直愣愣的問向許漾。

那種神色,那種淡漠,那種疏離……這些都是許漾之前從未見過的。許漾不敢相信,麵前的這個人,他還是曾經為了自己而身赴曼穀的沈西何嗎?他還是追到烏斯懷亞,與自己說著那些悄悄情話的沈西何嗎?他還是那個為了自己而費心費力的沈西何嗎?為何,那眼神,竟是如此的陌生?就好像,他不認識自己一般。

“下去。”沈西何冷冷的道。許漾知道,蘇纖纖這話,是對她說的。既然主人都發了話,那許漾也沒有理由再坐在他的床邊。許漾隻好尷尬的站在一旁。

或許,沈西何隻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才不得不這樣呢?許漾還記得,沈西何與她說過的,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希望許漾會義無反顧的相信他。這時,或許正是驗證這話的時候。許漾相信他。除此之外,她也別無選擇。

“還有你,韓鳳儀。”沈西何冷冷的對韓鳳儀道。

雖然這話也同樣冷漠,但卻讓許漾嬌軀一震,沈西何居然真的……認識韓鳳儀。那為什麼,沈西何要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呢?

許漾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沈西何發生車禍後,失憶了。不過這不太可能,因為他還記得韓鳳儀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果然,三流小說中的片段還是不可能發生在現實中的。許漾想著,或許沈西何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韓鳳儀,我隻認得你,你能不能與我說說,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在這兒?不過,你可不要想著騙我。”沈西何對韓鳳儀道。

聽著這還有些柔弱的嗓音,難道沈西何真的失憶了?或許是間接性失憶。不然他為何要說什麼“隻”?況且,沈西何問韓鳳儀,又能問出些什麼呢?如果是間接性失憶的話,那比起那些三流小說中的片段,又是低了一個檔次。

不過,沈西何為什麼會發生車禍?他遇到了什麼?即便問許漾,許漾也不一定答的出。

“阿何,你舍身救人,及時的救下了這位小姐,然後自己卻是發生了某些不幸。以至於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不過幸好,我給你輸了血,你已經沒事了……”韓鳳儀說著,又“嚶嚶”的哭了起來。

許漾聽著她這段話,真是好一出戲啊!她本來還在想著怎麼與忘掉自己的沈西何解釋自己與他的關係,倒是沒想到這位韓小姐弄得一手偷龍換鳳的本領,把她許漾硬生生的說成了路人甲。

而且這個理由足夠豐富完美,隻要沈西何不記得許漾這個人,那麼這個理由就是成立的。無論許漾如何解釋自己的來曆身份。

沈西何得了間接性失憶,這對許漾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而且沈西何隻記得韓鳳儀,忘了許漾,也給韓鳳儀顛倒是非創造了一個不錯的機會。

“小姐,雖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但我也隻是順手之勞而已。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沈西何對許漾道。這般淡漠的語氣,這種冷漠的眼神,這……這還是她認識的沈西何嗎?

而那韓鳳儀,怎麼能夠,做出那種殘忍的事情?竟這麼的,將她變成一個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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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漾雖然感覺受了萬般委屈,但她並沒有落淚。許漾知道,在這種環境下,在這種失去保護的環境下,必須要學會反擊。對了,高正不是最好的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