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之前的推測全都是錯的?這個凡人是女的?之前的那三個案子中,就算凶手再怎麼殺人,也會給死者一個體麵的死法,全屍。
大卸八塊,這恐怕是他辦過的所有的案子中,死法最殘忍的。如果凶手對死者沒有極深的仇恨,那麼她也不可能會這麼出格,這麼瘋狂。那麼,凶手究竟是男是女呢?
沈西何單看前麵的那三起,犯罪手法還有其他的也都類似,就是這最後一個,如果不是那lust和average,他真的懷疑這是屬於謀殺案。不過根據那張問罪書,沈西何照樣斷定這是仇殺案。
不對,他猛的拍了一下腦門,他怎麼忘了?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力氣和膽量殺人分屍呢?這是人,一定是先將他殺了,然後再動手分的屍,就是不知道這其中有多少人在幫忙。
不以警察的角度,而以凡人的角度,這四個人,真的是死有餘辜。商業玩把戲,搞的對方家破人亡;貪汙受賄,私吞政府撥款;當紅明星惹上毒癮,找替身完成所有戲份;紈絝子弟玩弄女人,不負責任。這四個人,從普通人的人情世故來看,都該死。但他們不是普通人,他們是警局。所以,這些事情,他們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
“屍體呢?”
“隊長,因為要秘密運行,所以時間上有些耽擱。估計還有十分鍾就運過來了。”陸北道。
就在沈西何還想著案情發展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沈西何一看,是許漾打來的,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感到厭倦煩悶,不想接聽。但還是將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西何,你中午還回來吃飯嗎?我買了你最喜歡的食材。”許漾接通後歡喜道。但這聲音在沈西何聽來卻感到極為刺耳。
“公司忙,走不開。如果沒有什麼大事,不要給我打電話了。”沈西何怏怏不樂道。
“哦。”她的語氣,仿佛做了錯事,正要接受長輩懲罰的小孩子一般。
沈西何懶的再去安慰,他一把扣上了電話。
“許漾與師傅相處這麼久了,她不知道師傅在遇見案子時就會有心煩意亂的情緒嗎?還在這個時候來打電話說些瑣事。”
沈西何感受到太陽穴正被冰涼的手指輕柔的按壓著,很是舒服。
待他反應過來後,終於想到了身後這個人是誰,蘇曼。
“蘇小姐還真是閑啊!”沈西何打掉她的手指,轉過身,“不好好研究你那死物,怎麼,對活物產生興趣了?隻是請你不要把那興趣浪費在我身上。”沈西何冷冷的道,看來,他與蘇曼之間,是一點回旋的餘地也沒有了。
“你……”
“抱歉啊,請你高抬貴手,壓到我的文檔了。”沈西何言罷,竟是做了個請的姿勢。而那手所指向的方向,正是之前蘇曼出來的停屍房。
蘇曼看沈西何這強硬的態度,她轉身就走。
“哦,對了”沈西何看蘇曼轉身要離開,他叫住了她,“蘇小姐,你的手套忘拿了。”
剛剛聽見沈西何在叫自己的蘇曼,因為這一出窘迫而讓她弄的很是狼狽。
蘇曼拿過白手套,氣得扭腰離開了。
沈西何看著她的樣子,無奈的笑笑。對於蘇曼這個妹妹,他是不想這麼做的。但是他給不了蘇曼想要的愛情,所以隻好這麼打擊她,希望她可以明白,她以後不要逾越,畢竟,兩人可不是什麼親密關係。
恰巧,屍體運過來了。說是屍體,倒不如說是屍塊。沈西何輕輕的掀開一角,死者的眼睛還瞪的很大,死不瞑目的感覺。他注意到,死者脖子上有一條割痕,估計是被人割破了頸動脈,然後才死的。
不過也隻是這一眼,沈西何扶著牆角幹嘔了起來。
“為什麼不先找人把屍體縫合起來?”剛剛看的這一眼,真是……無話可說。沈西何想象不出那個樣子,四肢皆被人砍了下來……他看抬屍體的人就要往裏走,趕緊上前攔住了他們。說實在的,沈西何也不知道這幾個抬屍體的人,為什麼這麼淡定?難道他們都習慣了不成?
“我已經知道想要的線索了。這具屍體沒用了,還是火化吧!”沈西何道。他雖然不知道警方從富少的家人那兒爭取到這具屍體,說要追尋線索,最後抓到凶手,將他繩之以法之類的話語保證了多少。想想就知道,警方想容易的把人給運出來,恐怕少不了一番安慰與誓言。不過這些沈西何都不在乎。
他知道,法醫隻有蘇曼一人。他不想讓蘇曼看到這種場麵,那隻是一個孩子啊!
“沈隊,真的不用再確認了嗎?要知道……”看來他們爭取到這屍體真的很不容易的,所以不打算這麼放棄,不過在他們眼中,沈西何畢竟還是有些地位與威嚴的,所以眾人說話也不敢得罪他。
“我說不用了。”沈西何的話幾乎是從牙縫裏咬出來的,還帶著絲絲冰冷的寒氣。
“好,我們明白了。”幾人說完後,將屍體抬上了車。
沈西何看著汽車絕塵而去,知道他們是去了火化場的方向。沈西何轉身回到了椅子上看著文檔,他沒有發現,就在牆角處,有一個女人正在注視著這邊的一舉一動。
大概師傅還不知道吧!她當法醫這些年來,什麼樣的惡心屍體沒有見過,隻是一個分屍的,比現在的這三具可好多了呢!隻是,她看見沈西何眼神中流露出的真真正正的擔心,而不是浮於表麵。她還是很高興,這說明,師傅還是在乎她的。她在沈西何的心中,也還是占有著一席之位的。
蘇曼嘴角滿意的彎起了一個弧度,接著就閃身進了房內,繼續研究著自己的工作。
這一天,蘇曼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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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漾在家裏等的無聊,難道沈西何發生什麼不測了嗎?呸呸呸,她怎麼可以咒沈西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