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曼穀救我那次,是你計劃好的吧?”許漾冷冷的目光射來,使人不寒而栗。
秦少白驀地不自在起來,“確實有些計劃的成分,但找人綁架,可不是我自導自演的。”秦少白撫摸著許漾的臉頰,“許小姐,你想知道是誰要陷害你嗎?”
秦少白的手不停的撫摸著他,許漾隻感到惡心,但無奈全身上下都被牢牢的固定住,“我沒興趣。”許漾隻想快些逃開秦少白的魔爪。
秦少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暗淡,隨即被平靜所掩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些事情,其實他是看中了許漾的心髒的。但以他秦少白的手段,完全可以將人綁來,然後殺了,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卻偏偏要弄的這麼複雜。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所以秦少白不由得多了幾分擔憂。
在曼穀許漾下飛機之後,她就成為了秦少白的目標。在之後的找人監視中,許漾被綁架的消息立刻傳到了秦少白耳中。
綁匪不是他找來的,但之後的與綁匪的合作卻少不了秦少白的身影。他為了使許漾更加相信自己,於是導演了這出好戲,包括警察,也是他叫來的。不多不少,時間拿捏的剛剛好。
之後秦少白也找人查了這起綁架案的主使,不過結果嘛,看許漾的樣子,她應該猜到了。
“許漾,不知道沈西何為了你急成什麼樣子。”秦少白不斷攻擊著許漾的心理防線,“相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了,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曼穀。恭喜你啊,再次回到曼穀。”
許漾雖然也有一些猜測,但真正聽到答案後,心裏卻不是釋然,而是一股更加沉重的勞累。照秦少白這麼說,他們正在曼穀,沈西何肯定不會這麼快來到的。至少要一個星期,那這麼說,她就隻能被困在這兒,然後給別人帶來麻煩嗎?
秦少白看出許漾的失落的心情,隻是許漾什麼都不肯說。不過秦少白也不在意,她自會有說話的時候。
榕城。沈西何剛剛申請了上級報告,他將秦少白的罪行添油加醋的寫了出來呈報上去,目的就是能讓上級快速同意,而不是猶猶豫豫,舉棋不定。
果然,上級因為秦少白這個定時炸彈的危險性,將各種相關資料證件都郵寄了過來。而且授予沈西何全部指揮權,本次大麵積搜索,隻為緝拿凶手。
沈西何縱使有了這些有利條件,但他還是無法輕鬆起來。按照秦少白的思路來考慮問題,不,這個人在問題上從來不按套路出牌。
沈西何想到同時失蹤的許漾,不禁揪心起來。
如果秦少白在中國,那麼沈西何相信憑借著自己手裏的調查表之類的還可以與他一搏,但如果他去了其他國家,正所謂“天高任鳥飛”,沈西何想查也會弄得無比麻煩。所以他現在隻好祈禱,秦少白隻是在中國而已。
曼穀。秦少白獨自坐在房間裏,他將許漾綁的嚴實,而且門外守了很多保鏢,所以對於逃跑這個問題,秦少白是不擔心的。隻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關於許漾的生存,他本以為隻是因為許漾是女人,所以自己才不忍心下手,隻是看到許漾的樣子,他腦海中就浮現一些碎片式的過往。他對這些,既是陌生,又感覺無比熟悉。
秦少白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他麵對手無縛雞之力的許漾,感到了由心底而出的恐慌。他想殺許漾,可怎麼也下不了手,他想放許漾,又覺得諸多的不甘心。
秦少白正處於這般的矛盾之中。
“少爺,這是有人寄來的信。”管家將厚重的信封遞給秦少白,然後自覺的退下了。管家是看著少爺長大的,所以不管少爺變成什麼樣子,他都相信少爺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所以要說忠誠,這管家倒是第一個。
“這會是什麼呢?”秦少白喃喃自語,他快速的拆開信封。信封弄的嚴實,看來那個寄信的人不希望信封破一點口子。
秦少白撕不開,他拿起了刀子。
突然,秦少白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因為這預感,他拆信的動作加快,他還不小心被割傷了。
傷口汩汩留著血液,秦少白沒有關心,他趕忙抽出信封裏的東西。那是一些照片還有一張信,以及幾個表格。
但是,當秦少白看見第一張照片時,他就已經失手把所有的東西都掉在了地上,實在是因為,那裏麵的東西太過恐怖。
秦少白平複了下心情,他重新拾起地上的照片,壓抑著心中的恐慌,慢慢的看起來。在所有的照片都看完後,他張手握拳,狠狠的揪著自己的衣領。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秦少白閉上眼睛,他當初明明做的滴水不漏,這些六年前的往事,又是怎麼被翻出來的?寄信的人,有什麼目的?如果他想以此來威脅要錢的話,那麼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隻是,秦少白知道,能夠拍出這些照片的人,一定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其他的心計謀算等等。這樣的人,怎麼會要錢呢?不過,秦少白想不通,他身上,除了錢之外還有什麼?_?可以索取的呢?
這些照片,無一例外,都是秦少白吩咐人殺人,取心髒,以及做手術,冰凍心髒等等的照片。六年前,他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這些照片,正是最有利的證據,如果他們去了法庭,那麼秦少白麵臨的,就是十死無生。
秦少白自己想想,都有些後怕。既然那人選擇將東西寄給自己,那麼這就是一個陷阱,一個正等著他跳的陷阱。秦少白不傻,但此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秦少白打好精神,他拿起了那幾張表格,無一例外,裏麵都是他在哪些醫院進行手術後的表格記錄,時間地點,以及主治醫生是誰,上麵都記得清清楚楚。
秦少白不敢小覷,繼續看著另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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