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笑聲,看著身邊的人,許漾忽然很貪戀。
這樣的,才是家啊。
晚餐過後,大家愛都坐在客廳內看電視,老太太緩緩起身,回屋拿了兩個紅包出來,就要給許漾。
許漾看著紅包,當然是要拒絕,不接受。
老太太拉著她的手,柔聲說道:“這是規矩,你以後要和西何在一起,這是我們家人給的見麵禮,作為孫媳婦,你是必須要拿著的。”
這樣的習俗許漾倒是不清楚,她望向沈西何,隻見沈西何點了點頭:“收著吧,姥姥和姥爺的心意。”
許漾緩緩的接了過來:“謝謝姥姥,謝謝姥爺。”
老爺子和老太太看著她接下東西,也都是滿心歡喜,他們隻有容雅安一個獨生女,雖然沈西何是外孫,但是也是最親的後輩了。
也漸漸的深,沈冬昀開車離開了,許漾和沈西何留在了姥姥家裏,臨睡的時候,老太太獨自來了許漾的房間,手中還拿著一個首飾盒子。
許漾也實在是很喜歡老太太,看到她來,急忙起身扶了過來坐下:“姥姥。”
“阿漾,以後就要把這裏也當成家了,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和家裏人說,西何那臭小子要是欺負你,你也可以和姥姥說,姥姥到時候幫你教訓他。”老太太坐在床沿邊,握著許漾的手說著。
許漾眼眶酸澀,但是她卻不能哭,這是規矩,在別人家裏不能夠落眼淚。
她望著老太太柔聲回道:“姥姥放心,西何他不會欺負我的,隻要姥姥不嫌棄我,我以後有事都會和姥姥說,隻要姥姥我嫌我小姑娘話多。”
“你這丫頭,我一天還愁沒人和我說話。”她說著,緩緩的打開了首飾盒,拉過許漾的手說道:“試試合不合適。”
許漾看著那玉鐲,成色很好,一眼看去就價值不菲。
“姥姥,這玉鐲我不能要。”許漾說著,老太太格外嚴肅的說道:“這是容家傳給媳婦的,我隻有西何媽媽一個女兒,她的婆婆有給她,我就隻好留著給孫媳婦了,我認定你是孫媳婦了,所以才會給你。”
許漾看著老太太,心口一滯,緩聲說道:“不蠻姥姥說,容阿姨不太喜歡我,我們見過一次也不太愉快,我知道我自己不夠好。”
“丫頭啊,你容阿姨是個倔性子,又有些固執,但是隻要你是想要和西何在一起的,你就不會離開他,是不是?”
“嗯。”
“等你為人父母,你就懂了,這個時候往往最先妥協的,都是長輩。”姥姥的這話落下,許漾心中酸澀:“這或許就是差別吧,鬱清歡會妥協嗎?她的妥協大概就是當年穿得光鮮亮麗的出現在那貧民窟內,說了一句要帶她走,再也沒有回來。”
自此之後,她的人生,也再也不會有鬱清歡這個女人存在。
此時的許漾還不知道,沈西何以及老太太都已經知道她就是鬱清歡的女兒了,沈西何打過招呼的,所以老太太也沒有刻意的提起。
“姥姥放心。”許漾說著,但是對於容雅安,恐怕隻要有蘇曼在,她永遠都不會對自己滿意,就算是老太太和老爺子喜歡自己,恐怕也不會有多少的改變。
對於這樣一個無法改變的結局,許漾幾乎已經從心底接受。
老太太離開之後,她望著手腕上的手鐲,躺在床上給沈西何發了短信:“姥姥給了我一個手鐲,我們明天去逛街吧,我想給姥姥買點東西。”
沈西何剛洗漱進來,就看到了許漾發的信息,他擦著頭發就朝許漾的屋子走去,看見她側臥在床上,應該是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所以她猛然回頭。
看到他的時候,她眼睛一亮,悄聲說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怕你不習慣,過來陪你。”沈西何說著坐在了床側,許漾爬了起來,從他的手中接過毛巾,柔柔的給他擦著頭發。
“找吹風機來吹幹吧,我怕一會兒你著涼了。”許漾說著,沈西何起身去拿來了吹風氣,他要自己吹,許漾卻忽然玩心大起,坐在床上拍了拍腿,示意沈西何躺下。
沈西何腦補了一下場麵,覺得有些不和諧,但是他還是被許漾按著躺下了,她垂眸望著他,纖細的手指輕輕的穿過他的發絲。
在這個世上,許漾是第一個讓他心動的女人,也是他第一個覺得心疼的女人,好似他為了她做一切都可以。
想著大學時期,有不少的同學都在一起了,可畢業後照樣的勞燕分飛,他很慶幸,雖然晚了那麼多年,但是他們還可以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許漾吹著頭發,發現沈西何望著她的眼眸越來越深,好似一個寒潭,要把人吸進去似的。
她也望著沈西何的麵容,漸漸的忘記了手中的動作,吹風機的聲音呼呼呼的響著,沈西何伸手關掉了開關,伸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