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何帶著許漾回到北京的事情,容雅安是蘇曼回來了才知道的。
蘇曼比許漾他們晚了兩個航班,她是下午四點多才到的北京,她以為,沈西何會帶著許漾先去沈家,她萬萬沒有想到,她回到沈家之後,沈西何與許漾都不在。
容雅安看著拉著行李箱的她,微微蹙眉問道:“放假了?老四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聽著容雅安這話,蘇曼眉頭緊蹙:“他們上午的航班,應該早就到了,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容雅安說著,恍然的反應過來:“他們,是不是那個女人也跟著老四來了?”、
蘇曼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我聽他說的,要帶著許漾來見你們,然後訂婚結婚。”蘇曼的話語落下,容雅安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訂婚?結婚?”
蘇曼微微垂眸,淡淡的說道:“伯母,我和師父大概是真的沒有緣分,他愛許漾,許漾也愛她,不是我可以插足的,抱歉了,伯母,以後莫要再提我和他的事情,不然他又會怪我多話。”
蘇曼說著這話,大度得不能再大度,可在容雅安的心頭,卻像是澆了一大盆熱水一樣,添油加醋,以退為進,她倒是有心機。
容雅安望著她,頗為心疼的模樣,緩緩的拉過她:“你啊,就是這個樣子,他說要結婚,我就能夠讓他結婚?那女人來曆不明,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老四不過是被蒙蔽了,你放心,他就算是要結婚,新娘也隻能是你,是我從最開始就認定的你!”
容雅安在給蘇曼打保證,蘇曼的麵色平靜,心中卻泛起了冷笑,柔柔弱弱的說道:“伯母這又是何苦呢,我哦就算是做不了您的兒媳婦,我還是願意做您的女兒,從我母親去世,是您一直在照顧著我,我都知道。”
“你們是訂了婚的,我說話算話,你放心。”
容雅安一邊安慰這蘇曼,一邊想著沈西何帶著許漾去了哪兒,難不成是軍區大院那邊?
她的心頭忽然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趁蘇曼放行李的時間,她迅速的打了一個電話過去,接電話的正是沈西何。
聽到是容雅安的聲音,沈西何的臉色微微一變:“媽,姥姥下樓散步去了,能一會兒打過來吧。”
容雅安聽著他的話語,眉頭緊蹙:“我找的正是你,不是你姥姥!”
“我明天會回去,今天回來就先來看姥爺和姥姥了!”沈西何說著,那邊半天沒有聽到容雅安的聲音,大概是兩分鍾的樣子,隻聽她冷聲問道:“你是不是帶著那個小賤人去你姥爺家了?”
小賤人,是容雅安對許漾的稱呼,聽到這三個字之後,沈西何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母親您就是這樣看您兒子的嗎?”他的話語帶著濃濃的戾氣和疏離,容雅安的心口一滯,到底沈西何還是在生氣,難道這個女人,她真的連說都說不得嗎?
“我說過的,你和這個女人,永遠也別想有可能!”容雅安斬釘截鐵的說著,沈西何冷笑了一聲:“按照您老這麼說的話,那我明天都沒有回去的必要,直接帶著她去領了結婚證,然後回榕城。”
“沈西何,你試試看!”容雅安契機,在電話中厲聲說道。
“容女士,我說到做到,你是要我回家的話,那明天我會帶著她去見您和父親,若是您不需要的話,那麼我就不用帶她去見你們了。”沈西何的話語也是很生硬,老爺子聽到了這母子的對話,很是擔憂,似乎當年容雅安也是這樣和沈西何的姥姥說話的。
當年沈西何的父親,他們也是一萬個不願意,但是容雅安性子倔強,非他不嫁,如今也是好好的。
隻是現在有一點和當年不同,現在還有一個蘇曼,這個女孩,他算不上喜歡,也算不上不喜歡。
對於許漾的第一印象,也不算是有多好,但是她有些拘謹的眼神中,看得出來很渴望親情,她和沈西何坐在一起的時候,看上去也很舒服,這大概就是相愛的人的樣子。
而且,這麼多年,他們也就見過沈西何與許漾在一起這麼開心的樣子,隻要這個姑娘是善良的,他們有什麼不能成全的。
什麼錢啊,權啊,人活一輩子了,什麼重要哪裏還分不清。
容雅安在電話那端氣得全身發抖,隻見老爺子走了過來,接過了沈西何手中的電話,沉聲說道:“雅安,是我讓老四帶那姑娘過來的,現在和你媽在樓下散步,我看她們相處愉快,是什麼樣子的人,你也應該相信老四,你現在應該想一想,當年,我和你母親也是那樣的勸你,你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如今,不正是當年的樣子嗎?”
容老爺子的話語落下,容雅安微微皺眉,有些著急的說道:“爸爸,這怎麼能跟當年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