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局長接到楚家老爺子的電話時,心中還是納悶的。
楚家老爺子不理這些事情很久了,再說他也不是那種什麼人都能夠請得動的人,能夠讓他打這個電話來的,恐怕也隻有沈西何他們了吧。
想來想去,隻有這一樣的一個理由。
沈西何掛完電話之後轉身,就看到蘇曼正站在回廊的盡頭,以發呆的姿態望著他,似乎思緒早已經飄到了遠方。
看著蘇曼這個樣子,沈西何微微蹙眉,大步走了過去。
“在走廊裏發什麼呆呢?等案子結束後給自己放一個假,最近大家都累了。”沈西何的話語平靜,但是蘇曼卻感覺到了他的愉悅。
“楚爺爺之所以打電話來,是因為你,是不是?”蘇曼站在沈西何的身後問道。
“有什麼關係嗎?”沈西何有些不耐煩的反問道。
蘇曼聽到了自己已經確定的答案之後,冷笑了一聲:“這麼說來,還真是啊,為什麼?師父你為了什麼要這樣做?”
沈西何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了起來:“我做了什麼?”
“你自己清楚!”
“蘇曼,於鬆帛明明犯了罪,我要做的不過是要把他繩之於法,哪裏不對?反而是你,你在想什麼?”沈西何話裏話外都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氣。
蘇曼一時間語塞,她說不清楚是哪裏不對,但若其中沒有事情,那麼沈西何不可能借助別人來定案,若是在從前,她是願意相信沈西何從不徇私枉法的,但是自從有了許漾之後,她不敢保證!
她對沈西何的信任,就被許漾一點點的摧毀了。
“這一次我回答不上來我在想什麼,作為師父,你又有了訓我的理由,但這不是你做事的風格,你從來不屑於借助別人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標,這不是原來的你!”蘇曼的話語落下之後,沈西何微微勾唇,慢條斯理的開口道:“蘇曼,我就帶了你兩年,你不必喊我師父,而這是不是我做事的風格,我還是那句話,我是否還是原來的沈西何,與你們之間,沒有多大的關係,還有,你說錯了,我原來不是不屑,是沒有一個讓我不敢冒一絲風險的人,現在有了,我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會去賭,為我自己負責,也是為她負責!”
沈西何的這幾句話,就這樣把蘇曼打壓得毫無還擊之力,她站在那兒,緊咬著牙忍著淚水。
“沈西何,你就一定要這樣的絕情,就一定要這樣傷我!為什麼你能全心全意護著她,就不能也替我考慮一點點,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你!”
沈西何微微蹙眉,望向她,心中有些微煩悶:“我與你之間,從最開始到有兄妹之情,但你早已經越過線了,就如你說我已經全心全意護著她了,沒有多餘的一絲去護別人,就算有我也不會去,至於你們同樣是女人的事情,我和許漾之間是我需要她,不是她需要我!”
話語落下,他轉身朝辦公室走去,留下了蘇曼獨自站在回廊裏。
蘇曼第一次在外麵落淚,段東明尋出來的時候她淚流滿麵的站在那兒,在看到段東明的那一瞬間,她轉身跑到了天台上。
段東明雖然不知道沈西何說了什麼話,但是剛才進屋的沈西何臉色也很差。
說實話,他其實能夠理解沈西何,換任何一個男人,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一直糾纏,而且還讓老一輩的人施加壓力,誰喜歡得起來呢,再者,沈西何這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不論蘇曼喜歡了他多少年,他先接受的那個人,才是先來的啊。
這個案件就要收尾了,等忙完大家也就可以好好休息了,他有些不放心還是跟了上去,隻見蘇曼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他站在樓梯口,看著她快哭夠了才走過去,遞上了紙巾。
蘇曼看著麵前的紙巾,緩緩的接了過來。
段東明沒有問她,隻是淡淡的說道:“哭夠了,也就該放手了,不論男女,越是要倒貼,別人越是不珍惜!”
他的話語落下,蘇曼緩緩的站了起來,眼圈通紅的望著他說道:“這就是所謂的犯賤吧,越是得不到,才越是美好,從明天起,他沈西何在我的心裏什麼也不是!”
雖然話語說得很是硬氣,但是段東明根本就不相信。
不過這也是找台階下了,所以他也順著說道:“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或者先回家休息,請一個病假。”
“我去洗個臉就好。”蘇曼說著就朝樓下走去。
那天下午,於鬆帛因為強奸死者齊慎兒被移送司法機關,其妻子,也因為策劃該起事件,被一起移送司法機關,劉墉和於藍因為故意殺人罪定下,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