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墉的話語落下之後,沈西何隻是靜靜的坐著,良久沒有說一句話。
蘇曼也低頭望著自己手中的文件。
劉墉看著沉默不語的兩個人,心中越來越沒底,他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行凶理由來解釋,這個理由雖然幼稚,但是羅輯思維上不會有問題,漏洞不會大。
大概是坐了十多分鍾,沈西何緩緩的起身,走到了劉墉的麵前,沉聲說道:“劉墉,最後一次機會,已經被你就這樣浪費了!”
話落,兩人出了審訊室,蘇曼拿著文件,淡淡的問道:“這麼說來,劉墉這邊,沒有什麼有用的消息了!”
“有用,怎麼會沒用,他說的話,幾乎都是編造的,這也就說明,行凶的原因排除這一項,這中間,一定有著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沈西何的話語落下,蘇曼心想,也是。
此時此刻的醫院中,楊珂已經醒了,許漾本來要在醫院陪著他的,但是他不想許漾太累,所以就轉了VIP病房,請了專門看護,讓許漾回去休息,白天再過來看他。
許漾拗不過他,所以隻能回家。
其實這或許也都不是理由,最主要的是楊珂需要安靜,白天發生的事情,他需要緩衝一下,需要一個人靜一靜,許漾雖然想要照顧著他,但是想到這件事情,又隻能幫他請看護。
臨走的時候,許漾站在他床頭緩聲說道:“你有任何事情,不論幾點,立馬給我打電話,好不好?”
楊珂微微皺眉,頗有嫌棄的意味:“好啦,這是住院,不是去打仗,能有什麼事情,你明天來的時候,記得煲湯!”
許漾哭笑不得:“好,我一定給你帶來!”
“真難得,受傷才能喝到你煲的湯!”楊珂說完,許漾可不依了,最開始的時候,她還是會做點東西的,後來就是大家都會有事沒事提幾句,她又經常觸碰屍體,就連自己也沒有那麼想做飯了。
“這個鍋我可不背,原來做的時候,你們總是說我的手白天摸屍體,晚上做飯,吃不下去!”許漾的話語落下,站在門口的護士眉頭緊蹙,心生疑惑!摸屍體的工作,是幹啥?
“我們錯了還不行嗎?快走吧,路上小心,到家了打電話!”楊珂催促著,許漾拿起包,迅速的離開,到門口的時候和護工交代了一下就走了。
許漾走後,那護工看著楊珂說道:“先生,你們姐弟感情可真好!”
楊珂的臉色微微一變:“我們不是姐弟?”
“難道你們是戀人?”護工的話語落下,楊珂良久沒有回答,隻聽那個護工繼續說道:“不過我比較好奇,什麼工作摸屍體?難道是法醫嗎?”
楊珂對這個多話的小姑娘有些討厭,但是他也沒有表現出來,不鹹不淡的說道:“在殯儀館,經常能夠碰到屍體!”
這話,讓這個年輕的小護士的臉色微微發白,訕訕的說道:“先生,您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按鈴,我就在隔壁!”
“好!”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看了楊珂一眼:“要關燈嗎?”
“不用!”
“好!”小護工關門的時候,看著楊珂的眼神都有點怪怪的,她雖然見過不少死人,但是她現在若是偶爾經過太平間,都會覺得後怕,何況是殯儀館。
許漾出了醫院,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警局。
坐在車內,她一直沉默著,思緒停留在了白天的事情上,這件事情絕對不簡單,若是隻爭對楊珂,那麼為什麼要對她?若是指爭對她?那麼為何她覺得楊珂也在被牽扯在內?
好似這件事情越來越蹊蹺了,也越來越複雜了。
“姑娘,這麼晚去警局,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開車的師父看著許漾擔憂的問道。
許漾望向他,柔聲說道:“不是,我去接男朋友,他在加班。”
“這樣啊,是警察好啊,姑娘,你是醫生他是警察,很不錯!”那師父的話語落下,許漾心中有些苦澀,她也沒有變白說自己不是醫生,有些時候,無需辯駁,也無需解釋。
隻是心中覺得,恐怕到時候,沈西何的父母也會嫌棄她的這份工作吧。
她輕笑著,沒有接話,師父把她送到警局門口才離去,她進警局的時候,遇到一對中年男女,她都認識,這樣的認識是指雜誌報道上的,這是榕市市長和市長夫人。
她望著麵前的兩個人,尋思著今天所有的事情,這樣的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警局的,除非是和案子有關係,亦或者是他們的親人有了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