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不能找付恩明求救,因為那根本就沒用。他是怕母親的。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自我和付恩明重逢後我應該做好今天的打算,不至於到今日的手忙腳亂。他母親,當年可以對我如此心狠,現在見我和她兒子一塊,不活生生把我剝了才不合理。
猶豫稍久,我還是走向了會議室。
隨著我的開門聲響起,我見到了這個讓我無法增生恨意的女人。
她的眼睛、鼻子、等等五官我從來沒忘記過,倘若十年後,我路過她的葬禮,我也依舊會察覺那是她的離開!不過眼下的她蒼老了許多,眉宇間的皺紋更加深,也更加明顯了,但那眼,依舊還是沒變,就像當年我離開的那樣,絕情和犀利。
她衣著還是那麼華麗,猶如皇室家族一般,高傲,目中無人的巡視周圍的環境。當她確定這個場所不過是巴掌大之後,滿意的將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以為她會直接闖進來,而不是征得公司秘書處的同意。但我忽略了她是豪門太太一事。外交上應有的禮貌,她一定不會忘記。
我勉強揚起了嘴角。
“多年不見,伯母還是那麼年輕啊!”說著便走近了她,將她的臉看的更清晰了。
還沒待我歇一口氣,隨之迎來的是她的手掌。
啪!!!
狠狠的一掌,讓毫無準備的我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我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驚恐的看著這個女人,她的動作比我想象中的要來的快。
“你——”
她冷笑了一聲,衝我說到:“韓依筱!我不管你為什麼回來,也不管你是否不要臉麵,但我要問你,你為什麼還來纏著我兒子!難道你以為你這樣回來他還會要你嗎?”
我不要臉?我聽到她如此說我卻沒生氣到哪裏去,可能是心裏已經習慣了吧!
“我沒有要纏著你兒子,我不是個言而無信的人!是你兒子纏著我!麻煩您搞清楚狀況!還有你未來的兒媳婦安曉君也一樣!”
我理直氣壯。
“你沒有纏著他?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還搬去和我兒子住,我看你是發瘋了,你永遠都不可能踏進我們付家的大門,不管以前還是現在!”後麵這句話她的語氣更加的重,以前和現在,我同樣不稀罕進你們家的門。
她抬起手,又朝我襲來。我抓住她的手臂,逼近她。
“我從不稀罕你們付家兒媳婦的位置,我隻說最後一遍,是您兒子付恩明纏著我!請您去找您的兒子問清楚好嗎?三年前您可以對我指手畫腳,是因為我敬重您是付恩明的媽媽,但今天你沒有權利再對我指手畫腳,因為我和付恩明不再是戀人!”
見我這般凶狠,她甩掉我的手,突然不知道要質問我什麼了。
故作鎮定的打量著我。
“還有安曉君,如果她有本事,就把付恩明搶走,我已經給了三年的時間給她!”
“小賤人,你不要得寸進尺!”
不知怎麼的她的目光迅速落在我的手掌上,看到了我手上的戒指。
她猛的抓起了我的手,然後指著戒指說到:“這個是什麼?!你為什麼會帶著這個戒指?!”
手上的戒指是恩明讓我帶上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給我帶,但他執意要,我便帶著。
我望了望這枚戒指,問到:“這個戒指有什麼問題嗎?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戒指罷了,您至於這麼上心嗎?”
她突然後退了一步,扶著會議桌,眼睛一直盯著我手上的戒指,斷斷續續的說到:“這個戒指……為什麼他會給你帶?你知道這個戒指是什麼含義嗎?你立刻取下來!”說完就把我的手抓住,試圖強取下我的戒指。
我見她這般,雖不知這戒指的含義和故事,但還是衍生了保護戒指的衝動,我把她的手給撥開,輕輕的推了一把她,自己則後退了幾步。
我用手護著戒指,“不管這個戒指有什麼,但如今她帶在我的手上就是我的,誰也不準對它動手動腳!”
我以為她會再次來搶戒指,便往後退了好幾步。但她卻沒有上前,而是站在原地,望著會議桌,自言自語到:“一切都是報應啊!!報應啊!”
自言自語一番後,還沒等我說話,她就踉蹌著走出了會議室,仿佛忘記了我的存在。
我轉身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想衝上前去問她戒指的事由,腳剛踏出去,又收回了。
看著她略顯孤單的背影,我心裏好是失落,我不想如此強硬的對她,但一見到她,我就想起了那年機場的畫麵,心裏的無奈和恨意便冒了出來。人不是聖人,我更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我忘不了她帶給我的傷害,更忘不了自己那個機場孤單淒涼的背影!
我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想起了那是恩明要我帶上這個戒指的情景,疑惑便越生越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