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電話裏傳出了電子合成的女聲,山竹手拿著話筒,淚水止不住的湧了出來。
“綁匪是老手,”金帥擺了擺手:“這個電話號碼,他是不會再用了。”
“那怎麼辦呢?”山竹此時急得哭出了聲音:“我們要趕緊想辦法救良兒,我這就給何書傑打電話,請他無論如何也要把孩子救回來。”
剛拿起話筒,又被金帥接過去給掛上了:“不能用座機打。”
“為什麼?”
“我估計綁匪絕對不會隻是一個人,他們綁架良兒也並不完全是為了圖財,既然是一個老手,肯定把一切都考慮到了,如果用座機打電話,有可能會暴露,一旦他們知道我們報了警,良兒可就危險了。”
“那可怎麼辦呢?”
金帥給山竹遞過去一張紙巾:“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慌,說不定我們已經被對手給監視了,這樣吧,你在家裏守著電話,我親自去找何書傑。”
聽到金書記讓自己盡快趕到立交橋下見麵,何書傑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會有什麼事情,堂堂的市委書記怎麼會約他去那種地方見麵。
“你說什麼?”聽到金帥的話後,何書傑嚇了一跳:“良兒被人綁架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金帥把今天下午的情況詳詳細細的向何書傑講了一遍,同時也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何書傑的腦袋短路一分鍾之後,才清醒了過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綁架市委書記的兒子,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想自己活的不耐煩了嗎?
何書傑雖然年輕,但畢竟是警官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又幹了這麼多年的警察,破案的經驗也很豐富,聽完金帥話後,何書傑陷入了沉思。
“您說得對,”何書傑抬起頭來,也許是在大橋底下,講話的聲音空蕩蕩的:“綁匪的聲音肯定是經過偽裝的,電話號碼也是臨時的,他們還有可能在你的住處附近安插上了眼線,所以對良兒的營救必須要秘密進行。”
金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片:“這個人搞偵查很有經驗,有必要的話可以請他協助一下。”
何書傑接過號碼,一言不發跳上了車,輪胎與地麵的摩擦,發出一陣淒厲的怪叫聲,顯然何書傑急了,在花都這個地盤,,不僅發生了綁架案,而且綁架的還是市委書記的兒子,如果不能把良兒順利解救回來,何書傑很清楚他這個公安局長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金帥回到家裏時,已經十點多鍾了,山竹依然守候在電話機旁,茶幾上堆了一大堆的紙巾,不用問也知道,金帥走後山竹又哭了一場。
“怎麼樣了?”山竹滿懷期望的站了起來,“我已經和何書傑講過了,他也讚成,為了保證良兒的人身安全,這次的營救活動必須秘密進行,還建議我們,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答應綁匪的條件,先把孩子救回來再說其他的。”
“沒問題,隻要綁匪肯要錢就好辦,一個億不行就給他十個億,十個億不行就給他一百個億,隻要良兒能夠平平安安的回來,就是把雷利集團送給他都可以。”
兩個人依偎著坐在沙發上,山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手也在緊緊的抓著金帥的手臂,仿佛要從中吸取一點力量似的。
“先生、太太,是不是現在開飯?”門外響起了菲傭的聲音,金帥覺得菲傭的眼神今天有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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