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輝洪此時對金帥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哥們的膽量真是夠了大的,敢招惹錢世軍,難道他就不怕遭到錢世軍的報複?
聽到錢世軍打電話的聲音小了,鄭輝洪嘿嘿的笑了起來,金帥這哥們就是有本事,把錢世軍氣成這個樣子,沒說上幾句又讓他消氣了,這份能耐真是天下少有,等有時間一定要向他討教討教。
由於錢世軍的地位太高,在粵海省的幹部麵前就像一座高高在上的神,不要說有人敢觸怒他,就是惹他稍微有些不高興,下麵那些給錢世軍抬轎的保證就會把他治得生不如死,所以這麼多年了,錢世軍在粵海呼風喚雨,養成了一種自高自大的脾氣性格。
事實也確實如此,本來省委書記就是封疆大吏,在自己的地盤上跺跺腳,大地都要抖三抖,而錢世軍的前麵還加上了一頂政治局委員的帽子,按照通俗的說法,就是副國級的領導,勉強也算得上是黨和國家領導人,在粵海除了他恐怕就隻有老天爺最大了。問題是老天爺誰也沒有見過,而錢世軍大家卻能見到,這麼一個大人物杵在那裏,本身就夠了嚇人的,誰敢去招惹他呀。
這個時代就是這麼瘋狂,以前沒有人敢招惹錢世軍,並不代表以後就永遠沒有,今天金帥就把他給惹上了,讓錢世軍真正領略到以下犯上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更加懂得了手裏捧著一個燙手的山芋是什麼滋味。
其實錢世軍很清楚,金帥不列席這次的省委常委會,是在無聲的向他提出抗議,你錢世軍不是不讓我進常委嗎?我也沒有必要跟著摻和,我這個副部級的市委書記兼市長是中央任命的,雖然你錢世軍是政治局委員,但你也沒有能力把我拿下,既然你拿不下我的官帽子,我又有什麼必要怕你呢。
至於在會議期間,花都市委送來的那份緊急報告,就更清楚了,金帥是在告訴錢世軍,雖然你的官比我大,但甭想幹涉花都市的工作,想提拔哪一個人必須經過我的同意,否則我就給你攪黃了。
金帥來的這一手不可謂不高明,這年頭當官的有哪一個的屁股底下是幹淨的?所謂的清正廉潔隻是相對而言,真要仔細查起來,一個也跑不了。你錢世軍如果再想提拔人的時候,必須先和我講一下,否則你想提拔哪個,我就先把哪個送進大牢,我金帥就是和你對著幹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錢世軍盡管很生氣,心裏掐死金帥的意思都有,但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個官司即便打到中央,金帥也不會怕的。這倒不是因為金帥有一個六號首長的爺爺,又是總理眼裏的紅人,現在又得到了高層幾個大佬的支持,主要因為金帥看透了錢世軍的底牌,為了自己的麵子和威信,錢世軍不僅不會把這件事情捅出去,還會極力的捂住不與外界知道。
金帥隻是一個副部級幹部,而錢世軍則是政治局委員兼省委書記,首先兩個人的地位就存在著很大的差距,其次錢世軍的年齡也足可以做金帥的爺爺了,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別人會怎麼議論錢世軍呢?首先為老不尊這頂帽子就會被牢牢的扣上,其次不懂領導藝術,駕馭不了部下,會成為錢世軍的又一個大缺點,這樣一來,錢世軍的威信可就要大大的降低了。
金帥正應為考慮到這一點,所以他才敢這樣幹,確切的說,在這件事情上,金帥是吃定錢世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