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竹點了點頭,走到門口又停住了腳步:“是拿原件還是複印件?”
“當然是複印件了,”金帥笑道:“複印件也足夠他們受的了,想看原件,他們還沒有那個資格,就憑這些證據,那兩個人要麼灰溜溜的給我滾出花都市,要麼就老老實實的當我手裏牽著的一條狗。”
做這種事情,金帥可是駕輕就熟,這種做法雖然在官場裏並不怎麼新鮮,但卻非常管用,隻要掌握到足夠致對方於死地的證據,就不怕他們不低頭,朱國政一開始也很凶,現在不也成了金帥的一條狗嗎?
身穿紅色製服的門童麵帶職業笑容,替金帥推開巨大的玻璃門,同時向金帥鞠了個躬。以前金帥還有些納悶,如今電子感應門很普及,像這麼高級的酒店怎麼還用人來開門呢?現在終於明白了,這種開門方式可以給客人帶來一種人上人的感覺。
厚厚的羊絨地毯踩上去很舒服,在1808客房的門前,金帥停下了腳步,毫不猶豫的按響了門鈴。金帥在心裏默默地數著一、二、三,當數到五的時候,門被打開了,吳嘉雲出現在金帥的麵前。
“嗬嗬,金帥同誌來了。”吳嘉雲雖然是笑著,但他的笑卻不懷好意,顯然這家夥以為今天晚上吃定金帥了以前吳嘉雲看到金帥,都會稱呼金市長,而這次包括剛才那個電話,竟然稱呼起金帥同誌來了。雖然稱呼金帥同誌和金市長都一樣,但那要看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現在稱呼金帥為同誌,吳嘉雲實際上是在向金帥傳遞一個信息,你不要忘了,我這個市委書記才是花都市的一把手。
金帥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嗬嗬,有老嘉雲同誌了,還讓你親自給我開門。”
金帥似笑非笑的樣子讓吳嘉雲一怔,心想房間裏就我一個人,我不親自給你開門,誰給你來開啊?難道我還會在房間裏埋伏上幾個刀斧手不成?
“怎麼樣,抽一支?”金帥掏出煙來虛讓了讓,看到吳嘉雲擺手,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支,絲毫也沒有顧及吳嘉雲的感受。
“嗯……這個……想必你也能夠猜到,我今天找你談的是什麼事情。”
金帥笑了笑:“不就是一群野狗在狂吠亂叫嗎?”
吳嘉雲看了看金帥,本來他還想給金帥倒茶,看到他這個樣子,幹脆也不倒了:“群眾的聲音還是要聽的,對於一些批評,我們應該正確的對待。”
一口煙霧噴了過來,吳嘉雲伸出手揮了揮:“這個房間太小了,空氣也不流通。”
“空氣不流通好辦,要麼打開窗子,要麼你選擇的地方不合適。”
金帥的話裏帶有很明顯的敵意,吳嘉雲也不是個傻瓜,自然是能夠聽出來的:“看來你的心裏還有一股氣。”
“嘉雲同誌說的沒錯,我心裏確實有一股氣,如果你無緣無故的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潑了一盆髒水,你心裏恐怕也未必會好受吧?”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要正確對待批評。”
金帥把煙頭狠狠的按滅在煙灰缸裏:“我剛才也說過了,那不是批評,是一群野狗在狂吠亂叫。”
“呃……不管是批評也好,還是那個什麼叫也好,總之都是不同的意見,有了不同意見,我們就要正確的對待。”
金帥嘿嘿的笑了:“網絡上那些帖子越來越多,省紀委和中紀委也接到了很多關於我的誣告信,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深刻的反省自己,既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也沒有講不負責任的話,不知道吳書記還想讓我如何正確對待?”
可不要以為用平緩的口氣講話就是沒有發火,而發火則隻能大喊大叫,如果要是這樣想那就大錯特錯了,雖然金帥和吳嘉雲講話的聲音都不高,但兩個人話裏的火藥味越來越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