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也不讓我們打一個?”
小賀搖了搖頭:“金書記不給打,這個鬼地方電話都打不通,人家又不讓使用他們的海事衛星電話,縣裏對我們的情況一無所知,我看出來了,金書記是想把我們困死在這裏。”
任若嶺大怒:“這個金帥到底想幹什麼?他的眼裏還有沒有縣領導了?”
“金書記說了,個別領導代表不了組織,我看咱們目前還不能和金書記搞僵,最好能和他好好談一談,反正我們這次是奉命行事,也沒調查出什麼東西來,,我想金書記也不會過於為難我們。”
一群大姑娘小媳婦衝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個抱著小孩的女人,看到任若嶺,上去就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姓任的,你憑什麼汙蔑我和金書記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還三番五次跑到我家裏,讓我在你們的材料上摁手印,你禍害我烏采花不要緊,你為什麼要禍害金書記呢?”
任若嶺微微一怔,接著擺出了一副驢死不倒架的樣子:“你這是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縣領導。”
“啊呸!”烏采花狠狠的向任若嶺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什麼狗屁的縣領導,你要是縣領導的話,鄉裏還能把你們趕出來?我告訴你,我們當家的就快回來了,等他回來我一定要讓他打斷你的狗腿。”
“二嫂,你還和他囉嗦什麼?他不光汙蔑你一個人,還往我們這些人的身上潑髒水,既然鄉裏都不承認他是縣裏的領導,咱們就別和他講客氣,打這個混蛋一頓先出出氣再說。”
這一下子熱鬧了,大姑娘小媳婦們圍上來撕的撕,扯的扯,長長的手指甲不一會就在任若嶺的臉上和脖子上留下了幾道血印,任若嶺是打也不敢打,罵也不敢罵,更讓他鬱悶的是,旁邊的兩個聯防隊員正抱著膀子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
看看打得不過癮,烏采花把孩子交給了身後一個姑娘,衝上去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可別小看這些女人,雖然在家裏養尊處優的,平日裏待人都很和藹,那是沒惹到她們,真的發起飆來,那可是夠人受的。
任若嶺拚命的抵擋著,想衝出包圍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推搡中一不小心把一個女人給推倒了,這一下子了不得了,幾個女人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喊叫聲:“殺人了,姓任的要打死人了。”
“你們不要冤枉好人!”任若嶺結結巴巴不的辯解著:“我什麼時候打你們了?”
兩個聯防隊員不再看熱鬧了,衝上來一人抓住了任若嶺的一隻胳膊,一下子就把他給摁倒在地上:“他奶奶的,誰冤枉你了?我們兩個親眼看到你把人給推倒了,還用腳踢了她,你看看她身上的那些土,不就是你踢的嗎?”
任若嶺和小賀都知道壞事了,那個女人被推倒是事實,兩個聯防隊員又親眼看到,就是到了派出所也說不清楚,都說島上的人野蠻,可一點也不假啊。
做飯的老李頭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任幹部,你這樣做就不對了嘛,你*著這些大姑娘小媳婦做假證,人家不願意就算了,你也不能對人家動武啊,你看看,在我們鄉黨委和政府的大院鬧出這種事來影響多不好啊,你們要想打,到別處去打吧。”
老李頭又給任若嶺按上一條罪狀,任若嶺看了看這些大姑娘小媳婦,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鄉幹部,他現在是有口莫辯。好容易看到了急匆匆走過來的宗佩良,任若嶺就像看到了救星:“小宗,你馬上給縣長打電話,我們在這裏受到了一些人的圍攻,請縣裏馬上派人來解救我們。”
宗佩良那裏敢說話,也不知道嘟囔了句什麼,鑽出人群,不一會就不見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