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苗苗臉色一紅:“金帥,你知道嗎?其實我那天到你家裏去,就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不要著急還他們的錢。公安部剛下了一份文件,禁止公安機關插手經濟糾紛的案件當中,這份文件有人一直壓著沒有傳達,這就是說劉濤是在明知故犯,你想啊,如果這份文件下來了,劉濤扣住你的身份證也就是不合法的,你完全可以到督察隊投訴他。”
金帥歎了一口氣:“唉,夫子曰: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你說你為什麼那天就沒有告訴我呢?我這五萬八啊,是我當了我祖傳寶物好不容易湊起來的,就因為你當時沒有告訴我,它就這麼沒了。”
董苗苗白了金帥一眼:“你還有臉說,那天要不是因為你說你的同學要衝涼去上工,要趕我走,我說不定當時就會告訴你,誰讓你這麼不懂禮貌,一個大男人對女孩子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就應該讓你接受一點教訓,拿來吧。”
“什麼呀?”
“當票呀,你是在哪個典當行裏當的?給我當票我去幫你贖回來。不過呢,人家現在還沒有這麼多錢,要等三個月以後我才能把錢湊夠了,既然是我給你造成了損失,那我就要負責對你做出補償,盡管這不是人家的本意。”
金帥拿起了桌上的身份證,他可不想再和這個女孩再有什麼牽扯,既然決定不再招惹人家了,此時自然還是盡早溜之大吉。
身後傳來了董苗苗的女高音:“金帥,你別跑,給我回來!”
金帥邊跑邊揮手:“謝謝你董警官,今後咱們就永遠的拜拜了!”
董苗苗的眼裏流出了兩行淚水,她已經聽到了金帥講的最後那句話。永遠的拜拜,那就意味著人家永遠也不想再見到自己了,本來這幾天在父親麵前軟磨硬纏的,老頭的態度已經鬆動了,看來這番努力又是白費了。
“這個可惡的金帥,想躲開本小姐就那麼容易嗎?”
董苗苗毫不猶豫的鎖上辦公室的門,踏上剛買的那輛紅色女式摩托車,一溜煙的開到了金帥原來住過的出租屋,見到的還是上次那位房東大叔。
“姑娘,你原來還是個警察呀,你這次是來找金仔的吧?他已經搬走了。”
“大叔,你知道他們搬到哪裏去了嗎?”
“金仔和李仔是我這裏最好的房客了,對人很有禮貌,也從不拖欠我的房費,他搬走我和我的老婆都很舍不得。”
年老了,說話就是囉嗦,董苗苗心急火燎的想從這個老人知道金帥的下落,卻沒想到他囉嗦了半天,到這要緊的關頭卻又不說了。
“大叔,你還沒有講金仔他們搬到哪裏去了呢.”
“唉,你看我囉嗦了半天把這茬給忘了,姑娘,你不要著急,讓我慢慢的和你講。你那天不是提著一個大蛋糕來過嗎?事後我們才知道,那天是金仔的生日。”
“大叔,這些過程你不要講了,我求求你隻告訴我他們搬到哪裏去就可以了。”
老頭笑了:“姑娘,當警察的都是像你這麼急脾氣嗎?一個大姑娘家風風火火的可不好,小心嫁不出氣,既然你來了解情況,我當然要和你把來龍去脈都解釋清楚了,也免得耽誤了你的公事。”
看到董苗苗又要講話,老頭擺了擺手:“你剛走後不久,金仔就來告訴我,他們準備第二天要搬走,我問他搬到哪裏去,他們說要回河西了,可我一看他們連鍋灶都拿著就覺得不像,哎,如今的年輕人啊,做起事來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你說金仔那麼帥氣的一個小夥子,他怎麼說搬走就搬走了呢?”
老頭說完扭頭一看,眼前早就沒有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走到樹上掛著鳥籠子下麵,又和鳥兒嘮叨起來了。
董苗苗漫無目的的開著摩托車行駛在大街上,諾大一個城市,近百萬人口,茫茫人海中想找一個人談何容易?董苗苗也絕對相信金帥不是回河西了,人家也隻是躲著不見自己而已,難道自己就那麼不招他喜歡嗎?姑娘的眼裏湧出了兩行熱淚,她知道自己這次短暫的初戀,有可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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