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處之前也是繁央一處貨物交易場所,進行幾場交易流街之人也可換取一些生存所需,所以流街之人都私下協定不得對入流街內的商販下手,若有敢違反規定,私自下手之人,橫屍野外這事倒是流街最常懲治人的手段
再怎麼愚蠢也知道這條貨物交易是流街唯一與外地交換的途徑,若因為某些人愚不可及的行為而導致這條途徑斷了,就隻能偷偷躲過看守流街的衛兵逃出繁央外,再牽起一條新的易貨之道
隻因繁央城之人對流街更是不恥,那些願入內與流街之人進行貨物交易的商販也是抓著這條商機進行養家糊口,他們不顧於這些枉顧道德的野獸進行交易,卻不會如流街之人一樣將家人視為貨物交易
他們可以被人看不起卻不能讓家人隨著他們一同挨餓,也正是有著這些想法交雜,這條繁央之人所為之不恥的商道也留到了今日,甚至還有了專門的標誌來表明自己的身份
正是如此,卻也帶動了一些因外處混得甚是落魄者生了想入內尋求其他存活之道,畢竟落到這副境地能險處謀生計便也是一種可能
可因了這些意外入內的人的入內,與流街原住居民卻依舊是兩看相厭,這些人沒帶專門的標誌,他們也沒有了顧忌的理由,動起手來,隻要不傷及性命倒沒人多管這樣的閑事,到底這裏還是繁央的流街,殺人奪命都是常事的流街
看著一直相隨的灰色馬車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悄悄接近著的幾名衣衫襤褸中年男子中領頭的那位朝旁邊人示意了一眼,令其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等自己打探一會兒再行行動
薑還是老的辣,脖子上有一道刀疤沿著耳旁一路往下滑,狹長的傷口顯得十分猙獰的中年男子到底是經曆過一些事情的,抱著謹慎的態度,他選擇了先獨自一人靠近打探下情況,而不是不知輕重的直接動手
盡管這一輛馬車樸實的甚是不起眼,以車輪在地麵上留下的痕跡來看,其內的武力值最多不超過三人,除禦車的車夫外裏麵應該還有兩名男子,被男子直接忽略了,體重平分於車內其他兩人的雲墜不知是何心情
先行打探的中年男子視線全部聚焦在那輛馬車上,如野犬緊追著獵物一般,隻是這隻野犬心中還有顧慮沒有直接往前,不然就是號令著隨於他身後的野犬全部衝上前,一股腦的撕咬著馬車上的獵物,尋求食糧了
而領頭男子之所以會這般謹慎也不單是因為留了一個心眼,在他心中這輛看起來平淡無奇的馬車隱隱卻透著不對勁,誰人都知繁央流街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就算來往的商販也要聚於一起,另請護衛才敢入流街
再初生牛犢不怕虎,以這輛馬車的單槍直入,配置簡單來言,實在太過蹊蹺,可若真是帶著目的前來,他又真的想不出還會有誰會以何目的前來這如同死水一般毫無生機可言的流街,再有何目的,憑車輪的痕跡來看,這馬車內最多也隻有三位能出手對抗,自己先行打探探探虛實,身後的兄弟自然可以在出了其他情況時一擁而上,這三人又有何懼怕
馬車的內部,雲櫟看著懸於馬車車門前的灰色車簾,眸色漸為濃鬱,看來這要捕的魚終於上鉤了,而就在此時,原本坐於雲櫟右側的白少家主唇間也於此時微微輕揚,恍若謫仙的容顏也顯隔世離塵,以他的其智若妖,如何會不明這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
坐於馬車前端的車夫一手握著韁繩另一隻手也往長椅下的空格邊緣摸去,他的眸光攏著肅殺,這種眼神絕不可能一個終日禦馬,碌碌無為,為生機而奔波著的車夫所能擁有的,不是曆經了生死戰役又如何能磨練出來
車夫滿是厚繭的手緊握著韁繩,心中卻早有想拔劍而出,衝向那群隨於馬車後的宵小的念頭
馬車已被他駛往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但再偏僻的街道也會藏著老鼠,現在也隻等那群宵小之輩主動動手,自己再行拔劍,給個威懾了,手中已摸到劍柄的車夫靜靜倒數著動手的時機
而保持著謹慎領頭向前探路的中年男子再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已成甕中之鱉,他看著單手握著韁繩的車夫,對方隻是靜靜的禦著車慢行,絲毫沒有發覺不對勁的模樣倒是讓男子感覺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