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有所異議,但對方是滅的重振旗鼓的南蠻都十分畏懼的白芷,再多的異議都被壓下在明麵上了,至於背地裏議論白芷此行有失體統,嫡兄在世卻攜其子在旁之類言語的,還得小心著白家的暗探不敢肆意多言
而薇塤自重入了薇家家譜後,被薇家長者,並稱為寄麓書院四大儒之一的薇家家主之父帶於身旁教養,其他薇家小輩都甚少能見其一麵,讓聽父親話將薇塤接回薇家的薇家家主頓時心塞了一把
這不親近自家嫡孫,反倒寵愛一個斷了許久聯係的外人之子究竟鬧哪樣,雖說同過宗到底也離開久了,可就算這位薇家家主有再多想法,麵對德高望重的薇家長者也隻能罷了,即使身為家主在本家還不如他父親來的威嚴呢
也正是如此,薇塤自入薇家以來非但未曾遭遇不公,反倒被薇家長者視為珍寶,全心相授,進行教導,望薇塤能如先祖薇嶼一般揚以薇家之名,若說他不親近嫡孫費心勞力來尋這離本家已久的薇塤,也是因其子後代雖不說太過平庸,但也稱不上什麼後起之秀
他在寄麓書院時曾見過薇塤之父一麵自有大家風範,進而留意幾分,後知其遭遇天災而逝,也是甚為遺憾,待知其留了一孤子更是有了接回教導之心,尤其這幾年越見向他請安的嫡孫這想法越強烈
若不是嫡子要等此時接回,自己早就以寄麓書院的名義開小灶,給白家遞帖邀衛氏和薇塤一聚了,好在此子不負自己一番心血,早慧過人,不愧是在白家隨白家嫡係一脈同進了早教之人,衛氏也的確教導有方
勿論薇家長者是如何想法,被其賜了許多侍人看顧的薇塤倒是鬱悶不少,他雖早慧知道長者是為了自己好,但這些人跟隨著倒比赤浮世家之首的白家還要讓人感覺拘束幾分
好在衛氏看出薇塤的不悶,想到自己一族也正好離此地不遠,便有了想帶薇塤回母族看看,散散心的念頭,將此事稟了薇家長者,對方也看出薇塤最近的心情鬱悶,既然衛氏想帶其出去散散心,自己也不想其心情一直不悅,不如就順了衛氏的意
相處久了,對於聰慧過人的薇塤他也是十分喜愛的,勤學固然重要但對於薇塤而言,他更希望對方依舊靈氣,既然已有決斷,選了自己的心腹一同前往保證薇塤及衛氏的安全絕對足矣,其他倒不必太過擔心
也是如此,已然加冠追隨時家時釋公子的衛岫才在歸家之時見到了那位父親遠嫁異地的嫡妹,曾經於自己幼時親待自己的姑姑,現在幾年未歸的衛氏及衛氏之子薇塤
想到那位年歲尚處不知事幼齡的稚子,衛岫本人也是欲笑又止,小小年紀卻學的一副大人做派,禮儀舉止皆無從挑剔,除了性情冷淡不怎麼理人外自己也是尤為驚歎,生了幾分親近之心
畢竟是曾經親待自己的姑姑他也會念及幾分的,再者稚子本人的性格也甚得他的意,本就為表親,相護一二又如何,也正是這個想法,本就是衛岫有心聯係在先,維護為佳,就算薇塤對外人再不假臉色,對衛岫還是會有些耐心,這十幾年來即使再多變故,世事無常,二人之間關係依舊,倒是修得更為默契
思及這番,再想起那副如故的容顏,搖晃著手中酒爵的衛岫先生眸中有些異樣之色,見首席的薇塤已有所疑惑的朝自己看來,才淺笑著道出自己所想“阿塤想試探一番並無所謂,隻是此人身份特殊,你若將行事過了,怕是白少家主會先與你清算”
這話的意思是隨行而來的女童於阿毓而言不似平常之輩,想起一向清冷倨傲的阿毓如今會對一人如此,薇塤先生麵容溫潤如玉輕輕頷首後,唇間便勾勒起一抹笑容,清揚似風,雅彥無雙
倒是讓目光朝這般看來的衛岫輕歎了一聲繼而收回目光,自己這表弟雖容顏過人卻不可多視,不然惹到他也不是善解的,阿塤尚不及弱冠,雖未有有白少家主之名遠揚,但於琴樂上的登峰造極更是讓善於此道著敬仰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