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家主倒是舉爵與已經停下撫琴的薇塤先生共同對飲了一杯,又令在場的眾位訝異了一把,薇塤先生可是甚少飲酒,這兩位的關係應說是更撲朔迷離了
同時也有不少朝衛岫先生舉爵的,衛岫先生也一並回了,在看到櫟王殿下朝他望去驚異的表情還笑著回了一爵,樽酒樂文間絲毫不見不勝杯杓之態,強人真乃強人
正感歎著的櫟王殿下冷不防的看到他身旁的白少家主已朝自己舉爵,頓時驚的立即舉起案上的酒爵在對方的依舊冷然卻又含著玩味的眸光下,頭皮有些發麻的與其對飲完此爵
而此幕也逢時的被衛岫先生所見,在兩人飲完後,他便舉爵邀二人共飲,一旁宴上眾人雖有這個心思想向白少家主邀爵,但到底還是掂量了一番,並未曾舉起案上酒爵,要是因此被拒,這半月怕是恐難以見人了
畢竟白少家主清冷倨傲之名是共所周知的,就算給個麵子不會直接相拒,也必然是惹少家主不悅,他們就算是繁央名士但與衛岫先生相比還是資曆不過,又何況是這位名揚天下的白少家主
就在在場眾人默契的協定內,櫟王殿下卻有些醉意了,他本來已打算好了不再飲酒,後與白少家主和衛岫先生相飲則是未料到之舉,現在他所飲倒是比白少家主多了幾爵
白少家主一向不與他多言,衛岫先生之前邀飲也是因白少家主的成分多一些,難道,他猛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以手撫額的歎了一聲,自己剛剛就不該幸災樂禍,如此果真是遭報應不爽
就在櫟王殿下幽怨的眼神中,這場曲水之宴也已接近尾聲了,宴上的眾人也有起身朝衛岫先生告辭離去的,見此,女童身旁落座的白毓也是笑著示意對方該起身離去了,隨後又眸光朝有些微醉的櫟王殿下望了一眼,也就那一眼令還有所困意的櫟王殿下頓時清醒許多,笑話,現在不醒,接下來可有自己好看的了
還未離席的眾人看著起身的三位也是一陣可惜,下次再見這位白少家主又將是何時之期,待三人行至衛岫先生席前揖了一禮說明去意時,衛岫先生也一同起身回禮,他並無因白少家主的離去而感到可惜,因為終會再見
於此相較,他倒是更期待下次見到這位白少家主時,對方又該如何驚豔,因為還有宴上的眾人,衛岫先生倒沒有繼續相送隻是吩咐了侍人為三人引路
而當三人往宴席外圈行去此,此處的赤浮名士竟然是全部起身舉爵想送,其中還是一向甚少飲酒的薇塤先生,待飲過此爵,眾人繼續落座時,卻是薇塤先生又繼續撫琴相送三人
一曲離歌,幾番故憶,悠揚輕靈的樂聲飄散與風中,也拂至了三人的耳旁,櫟王殿下留心的掃了一眼白少家主臉上的神色發現對方仍是如常一般,倒叫他有些不好猜測二人的關係了
這一首離別曲便是自己再如何多心也知道此是薇塤先生奏於眼前這位的,與自己和曦照並無多大關係,可對方卻似此曲與他毫無關係一般繼續的麵目清冷,讓他當升起一點打探之心,也因對方無所謂的態度給打消了
如何不知道自己身旁之人是如何想法的白毓倒是朝薈萃居內穩列著名碑薈萃之所看了一眼,隨後才朝一直跟隨於他身旁的女童道“阿墜,可知為何是先離去薈萃居,而未帶你去見證一下這名碑薈萃的榮光”
“戒憂戒躁”女童雖然隻是回答了個好像與男子此問無所關聯的四字,但還是令白少家主心情有所愉悅,他語氣欣慰的朝女童道了一句“今日之行,之所以未直接帶阿墜去見識一眼這薈萃居陳列著的名碑薈萃,就是想等阿墜日後以己之才接到墨櫻貼,擁有獨入薈萃居的資格,那時的阿墜再看這其中陳列著的經曆了歲月悠久和顯露世間滄桑的碑文上就可得知,能以自身之力獲取墨櫻貼,該是何等值得認可之處,有些事也並非先至才時好的,也是需要時間恰當才好”
“阿墜受教了”聽過此言,女童倒是誠懇的謝過了,而於前方引路送行的侍人倒是眼觀鼻,鼻觀心,絲毫沒有因白少家主這句以世間少有人能持的墨櫻帖來激勵女童,而有所無謂的動靜,畢竟是白少家主,說出這樣的話,也不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