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白毓有誰人不知誰人不敬誰人不加以仰慕,望能得見一麵,不僅僅隻是想見這讚譽為謫仙模樣的白少家主,更為了其的智謀無雙,此子雖未加冠但也是名士中的名士,得這群高傲無比的文人墨客推崇也不無道理,況且這也是當年白少家主少年時與寄麓書院的大儒各抒己見時令四位大儒主動言敗的地方,此次前來也算的上故地重遊了
男子直接無視了雲櫟越來詭異的視線,攜著女童朝前方行去,櫟王殿下的心思如何自己並不在意,畢竟自己回禮並不會因此而輕放,自求多福的人是誰倒不知道了
前方的眾人看著一步步接近姿若謫仙,出塵無雙的白少家主,眼神熱烈的似隨時能燃起火焰般,終於,終於能再見到如皎月獨映的白少家主了,這一個個在繁央城中皆有身份的名士在見到這位還不及加冠的男子頓時將原本的高傲消之殆盡,隻剩了仰慕之色
“今日何等吉日,竟然盼來了少家主臨此,薈萃居真是蓬蓽生輝”同樣一襲廣袖寬袍,青玉為冠的已至不惑之年的衛岫看著一丈前的男子,麵色欣賞,合袖一揖道
“衛岫先生幸會,當日一別,已有幾載,未想相見卻是今日,有緣當的起,但先生此句蓬蓽生輝可當真是抬舉毓了,赤浮都曉繁央薈萃居的盛名,毓有怎能得先生此句”
麵對衛岫的讚言禮數,男子也同樣回了一禮,他言語大方得體,既言指二人的有緣再遇,又將那句誇讚之言壓了少去,麵色雖不比與曦照時的柔和,但也少了平時的清寒之色
衛岫此人,可不是常出現於薈萃居之中,十年前時釋失蹤之後,薈萃居全權交由了這位曾經追隨於釋公子身旁本身已是不凡的衛岫先生,也正是那此交權之後,薈萃居才更顯獨立起來,能接墨櫻貼者更是著年遞減
而這位明明才值風華正茂又接任了薈萃居的衛岫先生竟於那時隱於後方,甚少露麵,記得之前一次相見到還是那時受寄麓大儒相邀前來,如今算起已有七年之久,衛岫先生也至不惑之年了
“少家主當的起當不起,岫是知道的,即使今日不至今後也至,少家主不必自謙了”青玉為冠的衛岫眉眼一副溫和之態的看著這位曾經被自己甘於追隨之人時常提起自己又有緣得見一會的白少家主,如今已長成這副值得世人美譽稱讚之人,也是不尤感歎,若當時不是那事,兩家親上加親的可能性也是有的,現在已白駒過隙,往事成往,也隻能歎一句世事無常了
聽衛岫這內含讚許的深言,男子也隻是頷首表示謝過,他伸手牽過身著一襲白色淺衫,外罩紗袍,腰係一塊泛著綠意的青髓玉的女童,低首看了女童一眼,才朝衛岫道“毓此次前來還帶了名好友弟子,不知是否方便一同入內,阿墜,這是衛岫先生,即使長輩也可受一禮”
他言語剛止,雲墜就已朝衛岫恭謹行了一禮,以她的身份,如此行禮,也要看被行禮之人受得起受不起,但此次一時不知者無罪,二來這禮是當對師長行的禮數也是無妨
原本全被謫仙姿容的白少家主吸引視線的眾人,聽此一眼,才將目光往男子身旁望去,果然,有一位身形才及男子半腰的女童正安靜的立於那裏,他們正好奇著能被白少家主帶來的人會是如何模樣,便少了那些拘禮,目光悄悄的打量著那位一直安靜不言,這時正朝衛岫先生行禮的女童
而比起他們的打量,衛岫卻是在看到女童的第一眼便有所驚詫,這麵容實在是太像了,曾隨時釋釋公子遠赴南方為還是“南芷北釋”的白芷送上生辰賀禮的衛岫自然是見過那位驚豔絕倫的白家白芷的
但到底是跟隨了釋公子的人,很快他便收起了眼中的驚詫,繼續眸光溫良的對著男子的那處方向回了一禮言“能被少家主帶著的,必然也是人中佼佼者,既有遠客前來,薈萃局定然是不勝歡迎,怎麼會有不便呢”
白毓眼中也捕捉到了衛岫剛剛那一閃即逝的驚詫之意,但雙方都是聰明人,就算有些懷疑也不會道破,他在衛岫朝這處回禮時便跡不可尋微側身子,令衛岫那禮,朝他真正要回的那方回去,既然本不打算瞞,知道了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