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博文約禮(2 / 2)

自己雖善於棋藝,但世間棋中大家也的確不少,自己隻隨便擺了一局就被女童懷疑上了,難道是應了那句觀棋如品性之言,真被女童給看出來什麼了,男子眉目如畫的臉上柔和的全無人前清冷,連對女童的敬稱也轉換為更加親昵的曦照了

“依曦照拙見,少家主所持的應是白子,這局局勢雖明眼已定,可與少家主對弈之人相必也不一般,黑子雖被白子挾持住了生機,但也因一枚看似無足輕重的黑子顯得可疑起來,曦照不才,不能窺出這場棋局玄妙之處,隻能妄言一二,少家主見笑了”

麵對對麵坐著的男子,雲墜話不必說的太清楚,聰明人說話你隻需道前麵幾句,其他他自會自行理解,不必再繼續多言,而這位自己的表兄更是聰明人中的翹楚,自己說話更是點到即止就可

“曦照不愧是曦照,以爾髫年之齡,能理解到這個境界已是不易,毓所持的確是白子,而那持黑子之人再過不久曦照也該見到了”對女童表達了自己的讚意,出賣好友也出賣的毫不留情的白少家主,音色恍如山間流淌的山澗,令人耳中若受過一場自然帶來洗禮般

“少家主謬讚,不過此行已然出宮,少家主也不必再呼曦照了,可喚為阿墜來的方便,旁人也不會覺得有異”麵對備受侍人讚譽的白家少家主誇讚,女童依舊泰然自若,沉穩若斯,並未因此備受激動或有所驕傲

見著這樣的雲墜,男子眼中更是滿意幾分,他也是頷首道“既然如此阿墜便也直喚毓的名字了吧,少家主的稱呼用於一路之行也疏離了幾分”

“如此可要先謝過毓表兄此行的關照了”得男子此言,雲墜也是櫻唇微微勾勒,笑顏矚目,能被男子特意交代一句,可見此行的目的地也不一般了,這極為親疏的一句不知意義又是為何

雲墜眸光又恢複之前淡漠,將視線從局上收回,轉而看向自己這邊白玉處的掩著的一層紗縵,見女童如此,男子對女童的突變也未有任何想法,隻是將如玉質般似泛著溫潤光芒的手按下幾塊紋理較周圍有些突出的白玉中的一處

女童眼前那蒙著紗縵的白玉就往內方向推進一快,形成了一個正方形形狀的小窗口,而因為角度色澤的問題,從外看車內內還是依舊未變,可在車內卻可以看清窗外的景色

看起來這輛以奢華稱著的白澤車最令人側目的倒不是外觀而當是防禦這點,沒有如何用來觀賞的窗欞,卻有這可以隨時進行變化的奇妙之法,頃刻間化為一間密室也是未嚐不可啊,看著車外熙熙攘攘,來往絡繹不絕的行人,和那精致大氣的建築,雲墜心中暗為歎道

而在二人默契的相處了一路後,外麵世人停步下來,對於兩輛車架的視線並無減少,之中還分了兩隻隊伍驚愕的看見了兩輛車架共行時,分別趕往兩個方位行去,一者是去往一場赤浮真正的名士之流操辦的宴席,一者是將這個口信傳給了那些一直仰慕櫟王殿下盼能求見的繁央貴女

好在兩者通報都是有繁央城內有身份之人,知道二人出遊,也不會貿然上前,打擾了這兩位的車架前行,隻能派人默默隨行,等到了目的地再通報一聲,如此,這兩輛車架,今日在繁央引起的轟動委實算不小了

沉香木馬車中的櫟王殿下,看著黑色紗縵外的熟悉景致感歎了一句故景猶存之後,才慢慢收回視線,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倒是有兩個

現今去的那個地方,憑借白少家主少年時便令寄麓書院的四位大儒主動言敗,並一直以來盛揚的聲名,入內必定輕而易舉,說不定往日那些自視甚高的本著文人傲氣的騷客雅士也會主動上前望能有幸與之交談

想到這裏,便是雲櫟也不免失笑,白少家主的聲明當真比自己好用許多,而這次帶曦照前來這一出的目的,也並非拘著曦照思想,隻是想讓其去一趟這繁央城除寄麓書院外,備受文人政客推崇,彙聚了繁央名士之流彙聚的地方,感受這其中文學大家的墨筆文書,博覽群書後的學者暢言,上至政見下至詩詞,雅曲共賞狼毫揮墨,不使自己僅限於一方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