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曼舞下,風神秀逸般的男子聽到此言,估量了一下對方人數,便好笑的回話
“兄台此話的確不怎樣,兄台說難以過冬,櫟隻聽過動物冬眠,可還未聽過人要過冬,這尚處秋季,你們若去尋一謀生之計,不等著天上掉餡餅之事,這個冬還是可以過的去了,再者兄台說讓櫟的侍從遞上銀錢來贖櫟,櫟好端端的在此,家中侍從為何要來贖櫟,而且這山處偏僻之處,兄台的府上櫟這幾日還真無緣相見,但櫟也不是十分好奇之人,所以並不想見上一麵”
“大哥,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忒不識好歹了,讓我把他抓來,便不想去也得去了”山賊中地位稍高的莽漢一聽此言,頓時惱怒,大哥粗人一個,便學那文人這般說話,自己聽著都牙疼,隻要把那公子哥抓回去便可,何必如此麻煩
“二弟,等等……”本來聽男子那般回話本也十分惱怒的首領見男子看到自己一眾兄弟還是這般閑適,便總感覺略微不妥,這男子怕不是那麼好惹的,但見二弟已然上前,便止言不說了
事已至此,隻能冒險一試了,若能順利幹一票大的,山裏那些婦孺年邁者也能好好過完這個冬季了
“你們都閃開些,讓我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比劃比劃,好讓他長點教訓”莽漢正氣前幾夜難以睡的安穩了,這山裏便是有一點動靜便可聽聞,這廝還日日夜裏不安生,偏要奏什麼琴,吟什麼詩,有何人來聽他這自行買弄
圍著的山賊聽著二當今都這麼說了,都往後退了一圈,留著這二當今來好好施展一番拳腳,哪知那正待落網的羔羊,在準備看熱鬧的山賊們退讓的功夫間,突然畫風一變,在二當今示意他先出招的時候,猛的朝因為讓出地方,而有所鬆散的包圍圈處逃了出去
“這廝忒狡猾了”二當今愣了一下,看著逃竄的男子,腿蹬了一腳,直接往男子逃竄的方向追去,自己若不把這小子抓回來,有何臉麵見兄弟們
見二當家已然追去,一同退後的山賊頭領臉色一暗,他倒是高估了那公子哥,原來是打著這逃跑的主意,二弟一向腦子缺了點啥,為了不出意外,讓這人逃了,首領還是勾了勾手,朝山賊們吩咐道“追”
就這樣雲櫟被身後莽漢追了一路,他自己並非全無武藝,隻是剛剛一打量發現這隻山賊的隊伍中也有幾個好手,這樣跑著雖然耗費體力,但總比落敗抓著好的多,若真讓侍從取了銀錢來贖自己,怕是回到赤浮免不了受自己那皇侄嘲笑
莽漢也追的有些氣喘籲籲了,他看著步伐飛快的男子,暗罵了一聲,便看到自家大哥帶著兄弟們趕上來了,內心一喜,便又加快了速度朝男子追去“忒,哪裏跑,還不停下向我大哥認罪”
跑在前麵的雲櫟於首領這下倒是有默契的嘴角一抽,這哪來的傻子啊
就這樣他們一群人追著男子跑過了一座山巒,當雲櫟有些疲累的奔至一處高坡時,猛然看到那輛令人矚目的白澤車,倒時怔愣了一下,步伐止住
卻發現一路追趕著他,鍥而不舍的賊人落於後方,並無上前,他倒也不跑了,略微疑惑的往後打探,追他追的那麼辛苦,怎麼這些倒停了下來,前麵有河道,並未架橋,這麼好的機會不要了
這時一路怒容卻也無可奈何的二當家狠狠朝自己望過來 瞪了自己一眼,便低下頭不管不問了“二弟,你可是腦子還未醒過神來,那停著的可是白少家主的白澤車,你也敢衝撞,若擾到白少家主,我們這一幹人也別想回去”
“前麵有河道,那小子已無路可逃了,我們冒險抓了他,回頭再向白少家主請罪便是,抓了他,我們山上一眾大小便也不用愁過這個冬天了”
“二弟,我看你是糊塗了吧,我們都回不去了,山中老小還如何過這個冬天,要知逃了這一單還有下一單,我們連命都難保,山中老小該如何生存”
“是啊,二當家,這可是白少家主,他幫忙指揮邊關抵抗蠻夷時,可是坑殺了數萬蠻夷連眼都不眨的人物,更別說他身後的白家,這次就算那小子運氣好,躲過一劫,反正不會有人讓他接近白澤車的,我們往後退一點守在此地,犯不著為他擔上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