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奉常寺少卿見著櫟王吃嘎的樣子,忙低下頭,怕被惦記上,得到自家大人的同意便立即識趣退下了
“頤赦大人言重了,本王雖忙於公務,但帝姬殿下獻祭璃墜之事是陛下下令令本王與頤赦大人一同負責,有什麼不明之處,還得向頤赦大人請教請教”坐在榻上的雲櫟楞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將這段話說出,頤赦也隻是笑笑不語,落座男子旁側,他可重來沒低估過這位櫟皇叔的臉皮厚度
這時一名小吏托著一柄笑櫻壺及兩隻茶盞來到二人麵前,將壺及茶盞置於榻上的方桌上,正準備為二人添茶,頤赦卻讓其退下,自己親手為二人添茶
雲櫟目光則凝在頤赦手中的笑櫻壺上,其以交融而又諧調之態漫流的幾種色彩,表現出“君子和而不同”的精神內質,衝茗時熱情豪放,醇厚而韻強,香甘溫甜,明快果斷,難得的好壺,雖說自己不精通茶道,可對這種名壺極感興趣,君子不奪人所好,櫟王府的藏品夠多,這一柄就算了吧
他端起手邊的秘色瓷荷花托盞輕飲,盡是醇香“頤赦大人,帝姬殿下獻祭璃墜的規模是何規模”
“還未定下,帝姬殿下是陛下與皇後娘娘的嫡長公主,又是以“瑞星”加鑄赤浮國運的名義獻祭……”頤赦聲音漸不可聞,雲櫟把玩著手上的秘色瓷荷花托盞,為其接出那段未言的話“同時也是赤浮唯一一位以女子之身獻祭璃墜的皇嗣對吧”
頤赦雖沒有回答,但眉間的輕蹙已經證明其這段時間為此問題苦惱不少,他把視線落在身旁的櫟皇叔身上,既然對方有所問必然是有所答的
果然不負所望,男子眉目如畫,璀璨其華,殷紅的唇角揚起一抹笑意,與平時的言笑晏晏不同,此時的他帶著一種無法探究的色彩“那便參照陛下當初獻祭璃墜的規模儀式為現在帝姬殿下獻祭璃墜的規模儀式吧”
“諾”知道這個答案代表著皇室商議後的最終決斷,頤赦下榻揖首應道
而榻上的雲櫟在給予了答案後便自顧自的為自己再添一盞,示意頤赦一同品茶,頤赦回榻,輕品一口盞中之茶,看著身旁已被窗外塘中睡蓮吸引全部視線的櫟王殿下,眉梢似二月春風拂過
“宗正大人難道隻為此一事而來”若如此遞上一封信件便可,除非宗正寺二位少卿為其分擔了諸多政務,應了剛才自己所言
“的確如此”雲櫟並未回頭,他早就聽聞宗正寺有一方池塘,其中種植的睡蓮風姿婉約,傲骨天成,隻是上次來這宗正寺還是冬季,雪花綿延千裏的季節,無緣此景,這次定要一飽眼福
頤赦見著樣子也該明了是何緣由,他默默的回到公案前,麵對案上堆滿的案牘,有些無奈,想著剛剛雲櫟所言,重新執筆擬下筆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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