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赦這才注意到風神秀逸的櫟皇叔眼旁黛色,琉璃燈下明顯許多
“還不是回京路上救了名遭遇山賊的女子,此女是鐵了心要隨本王回京,日夜糾纏,要不是顧忌她是名女子,早就把她拋下車了”雲櫟後悔相救那女子時露麵逞風,又想起女子罕見的糾纏,一臉憤憤
“皇叔,美人傾心何故為拒”雲桑帝先不談正事了,語氣誠懇勸道
“雲櫟殿下真是豔福不淺”頤赦放下茶盞,眉梢上拂著二月春風
“本王就知道你倆是看笑話的”雲櫟急了,也不顧君臣禮法了,好歹他也是帝王的皇叔
“好了好了,孤和阿赦不言就是”雲桑帝見人已被激起了脾氣,便不繼續點火了,他眸色漸沉,像靜默的海平麵“皇叔,阿赦,孤想等曦照帝姬百日時帶其獻祭璃墜”
“好了好了,孤和阿赦不言就是”雲桑帝見人已被激起了脾氣,便不繼續點火了,他眸色漸沉,像靜默的海平麵“皇叔,阿赦,孤想等曦照帝姬百日時帶其獻祭璃墜”
這話一出,左右皆驚,雲櫟還問了一句“曦照帝姬,是皇後娘娘昨日誕下的那位,本王的侄……孫女”
頤赦沒有雲櫟那般遲鈍,他麵色端肅,語氣沉重,將平常的溫潤如玉淡去了“陛下,非曦照帝姬不可”
“對,隻會是曦照”雲桑帝目光堅定,如同驚濤駭浪瞬間席卷了海平麵,波瀾一片,海上攏滿烏雲,卻從深海裂縫中汲取了光,刹那傾注天際
“阿赦是九族之一,頤家族長,孤隻希望九族之中不提出反對意見就好”
頤赦知道帝王的決意,沒再多言“諾”
“皇叔掌管宗室事物,隻要皇叔出麵,這事會輕鬆許多”帝王瞥了眼還處於呆滯中的雲櫟,許是那一眼包含太大壓力,雲櫟隻能應“諾”
“阿芷是曾經的白家家主,世家中仍留有餘威,百姓的話曦照有“瑞星”之名,再加上益州之事,不會有太大反駁,而那股自稱清流的諫臣則會以阿芷的身世和曦照女子的身份為論”雲桑帝語句停了下
雲櫟這時倒迅速很多“那群諫臣交於本王便是”
“如此,隻剩下端王和時相了”帝王嘴角勾起弧度,眼裏卻含鋒芒
“陛下,端王那邊臣可以勸解”頤赦知此事必有自己的用處,便毛推自薦
“時相那邊就由孤親自布局吧,辛苦皇叔和阿赦了”雲桑帝見事已了,眸色也漸柔和
“為陛下赴湯蹈火也是臣的本願”頤赦和雲櫟一同看著帝王,目光真摯,好似又回到曾經,他們共同許下誓言的那天
“好了,既然茶也品了,事也談了,孤也不多留二位了,二位可免去這三日的早朝,皇叔好好休息一番,阿赦也好準備,孤三日後早朝會公布此事”雲桑帝對二人道
“臣等告退”雲櫟,頤赦共同起身行跪禮
“轍送櫟皇叔和頤赦大人出宮”
“諾”隱在暗處的玄衣侍現身跪叩帝王,隨著二人一同離開側殿
雲桑帝看著空寂的左右案,斂下眸子,十二盞琉璃燈下,他一手摸索著茶盞上的花紋,唇間的笑似曇花一現,稀有絕美,皇叔,阿赦你們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