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離未皺了皺眉,不明白她為何要明知故問,但還是配合的輕點了一下腦袋。
“我自認為,身為流逸宗的少宗主,身份地位自是比一般人顯貴,可是你們宗門的這個弟子,卻是好大的架子,公然挑釁我不說,竟然還敢猖狂的要求我出門相迎?歐陽少主,我很好奇,他的這番膽量,到底是天生就有,還是哪個不懂尊卑的狂人借給他的?”
歐陽離未頓時啞然。
他當然不會去承認,她口中的“狂人”正是他。
且她說得又極其在理,他更是無從反駁。
頓時,他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錯覺。
隨即,冷傾離又看向那群劍聖宗弟子,出口的嗓音,更是清冷了幾分。
“還有他們,目無尊卑不說,更是不將我放入眼中,歐陽少主,我想請問,難道這便是你們劍聖宗的宗門戒律?”
她的眸光突然一冷,竟是直逼向他。
好似一下被嗆得厲害,歐陽離未忍不住握拳掩唇,幹咳了幾聲後,才要準備開口說些什麼之際,不想,竟又是被冷傾離硬生生的打斷。
“如果是,當真是不堪”
一時,歐陽離未想要出口的話語,頓時便卡在了喉嚨,不上不下。
冷傾離卻似不覺他突然的難堪,繼續道,“方才的情形你也見識到了,你們宗門的弟子,個個出口成章,句句傲慢無禮,若不是我宗弟子氣憤難平,強行於我出頭,恐怕現在的我,早已被他們辱罵的失了尊嚴”。
“歐陽少主,此事,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
後麵的話,她沒在繼續,可威脅之意,卻甚是明顯。
歐陽離未自是聽懂了她的意思,心中雖有不悅,卻也不便當場發作。
可讓他放下自己的顏麵,與她做小伏低,那也是絕無可能的。
身為劍聖宗的少宗主,常年位居高位,歐陽離未早已在無形當中鍛造出了一身渾然天成的傲氣。這些年來,隻有他不屑旁人的份,又何曾想到今日,竟然會被一名女子言語逼迫至此。
他的臉色,不由暗沉了一分。
狀似無意般,眼尾的餘光輕飄飄的掃過那群劍聖宗的弟子,不消片刻,便有一人首當其衝的站了出來。
“還望少宗主莫怪”那人滿臉堆笑,極盡討好道,“是我等眼拙了,居然沒能一眼認出少宗主您的身份,真是該死。若是一早便知道,即便在借我等一百個膽子,也是萬不敢對您出言不遜半句的”。
說完,那人的眉宇之間,也似更為恭敬了幾分。隻是那微挑的眉眼,卻是不著痕跡的,偷偷將她打量了個仔細。
冷傾離心中冷笑,好一個替罪羊。
轉而看向歐陽離未,那雙清冷的眸中,也不禁沾染了一抹戲謔。
他是不是太小瞧她了,以為憑眼前這個人,就可以輕鬆的將此事敷衍過去?
那她是不是應該好心的告訴他一聲,你,歐陽離未,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而歐陽離未,在聽了那人的話後,微皺的眉頭明顯一鬆。
不想下一秒,竟是臉色一沉,突然嗬斥道,“混賬”,衣袖一拂,更是有天大的怒火般,“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目無尊卑的辱沒冷少主”。
“還不趕緊向冷少主請罪,求得寬恕”
在這番毫無預兆的怒火下,那人的身形明顯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