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莫忠遠不由握緊了拳,看著她的目光中,也似透著一股猛獸般的凶殘。
他不明白,消失多年的人,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回來。
隻要,隻要在等上一段時間,少宗主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隨著她的回歸,而毀於一旦。
一時,莫忠遠更是恨,恨不得親手殺了她。
沒有人知道,他等這一天,到底等了多少年?
“那你又是何意?”
相較於莫忠遠的癲狂,冷傾離倒是一臉的清冷淡然,好似外界的一切,都不能驚擾擾她半分。
莫忠遠見著,眼中更是露出了極致的厭惡。
多年前,他最為不喜的,便是她這副自恃清高的模樣。
沒有想到多年後再遇,他更是恨不得親手捏碎她臉上的所有。
“何意?”他冷笑,那張平日裏竟顯淡然儒雅的俊顏,此刻像是被撕碎了最後的一層偽裝,麵目變得陰沉可怖起來,“我這也是為了宗門著想,你雖貴為流逸宗的少宗主,可畢竟常年在外,對於眼下的局勢,你並不了解,四國分庭抗禮,四宗涇渭分明,少宗主,我勸你還是聽我一言,得罪了人是小,得罪了宗門,是大”。
他不相信,以他在流逸宗的根基,還對付不了區區的一個小丫頭。
“那莫掌事認為,此事該如何解決?”
麵對莫忠遠即將發怒的情緒,冷傾離狀似不覺,那臉上的清冷,也是更加淡然了幾分。她看向莫忠遠,眸中空明一片,好像此刻的她,真如那初出茅廬的女子般,對於他口中的“局勢”,一無所知。
莫忠遠見此,心中自是得意,那雙直逼向她的陰沉雙目,也是在瞬間多了一抹顯而易見的譏諷。
“自是嚴懲何明江等人”
“那嚴懲過後,又該如何?”
冷傾離又問,嗓音依是清淡,好像真的是在詢問他的意見般。隻是那雙清冷的眸,若是細看過去,定能發現在那抹清冷之後,早已藏了一抹冰涼。
“嗬”莫忠遠更是得意,連同那骨子裏的張狂也在這一刻盡數暴露,“自然是將他們交由二宗處理,在對吳少司等人,以禮相待”。
女子便是女子,生得美貌又如何?身份尊崇又如何?一旦遇了麻煩,還不是得依附他們男人。
一瞬,他看冷傾離的眼,譏諷之中,更是多了幾分濃烈的不屑。
“所以,依莫掌事所言,你是決定要放棄我宗弟子了?”
也是這一瞬,冷傾離的眸,更冷了。
“我這也是為了大局著想,還望少宗主,諒解”
“胡鬧”不想,冷傾離卻是豁然站起了身,一身清冽,好似突然染盡了寒霜,看著眼前之人,更是冰冷刺骨,“想我流逸宗,堂堂一大宗門,怎能任人欺淩?莫忠遠,你身為流逸宗的掌事,不為我宗弟子考慮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落井下石。你說,你究竟是何居心?”
突經此變,莫忠遠當場怔了怔,未曾料到,原本以為可以任由他拿捏的少女,竟是在突然之間,像變了一個人。
此時的她,一身孤冷,傲然站於高處,猶如異世來的王者,周身彌漫的強勢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