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這一點,女子匍匐在地,渾身更是哆嗦不已。她不敢在有半分的隱瞞,急不可耐的想要將自己撇清幹淨,“少宗主,我是被他們逼迫的”她抬手,竟是毫不猶豫的指向吳奇所在的方向,“是吳少司,是吳少司讓我對他們下的毒”。
冷傾離聽罷,不動聲色的看向吳奇,雖隻是淡淡的一眼,卻讓他頓覺如芒在背,渾身冰涼。
“此言當真?”
女子重重的點頭,好似生怕冷傾離不相信她所說的話般,竟是顫抖著從腰包中摸出一個藥瓶來,雙手奉上,“這是他們所中之毒,你一試便知”。
“所以你們是兩宗勾結,下毒暗害,意圖謀殺流逸宗弟子”
一語,頓驚四座。
一時,與眾嘩然。
“想不到這劍聖宗與藥聖宗竟公然勾結在一起,意圖陷害流逸宗”
“最後竟然還卑鄙無恥的下毒,真是枉為四大宗門之一”
“幸虧少宗主聰慧敏銳,才一眼,便看破了兩宗之間的陰謀”
“正是,我等險些被蒙蔽了雙眼,淪為他們手中利器助紂為虐,幸而少宗主明辨是非,讓我們看清楚了事實的真相”
……
一時,討伐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冷傾離聽著,表麵淡然,心下卻是極為滿意。
既然你們劍聖宗與藥聖宗意欲對我流逸宗心懷不軌,那好,我便如了你們的願,坐實你們勾結的罪名。
既然你們劍聖宗與藥聖宗想要讓我流逸宗在天下人的眼下顏麵盡失,那好,我便已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既然你們兩宗之人敢明目張膽的欺負我的人,那好,我便更加明目張膽的,千百倍欺負回去。
而此時的吳奇,卻是一下慌了神,一臉的慘白之色,麵向四方,嘴中不停的道:“不是這樣的,你們聽我說,不是這樣的...”
可他的這番極力辯駁,麵對越演越烈的聲討,就像石沉大海,越發的顯得微不足道。
冷傾離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那名膽戰心驚的女子,清冷的開口道:“我在問你,你們兩宗相勾結來圍堵我流逸宗的弟子,是受何人指使?”
吳奇一聽,心中更是大急,雙目一瞪,衝著那女子的方向就是一通怒吼,“劉靜,你給我閉嘴”。
女子明顯一怔,張了張嘴,眼中閃過一抹猶豫。
如果說剛才承認自己是受吳奇的指使下毒實屬無奈之舉,可眼下若要讓她親口說出那背後真正之人,即便再給她一條命,她也是萬萬不敢的。
“不說?”嗓音越發的清冷。
劉靜渾身又是一顫,卻是哆嗦著唇,不說話。
很好!
冷傾離勾唇,一抹冰涼的弧度自她的唇角蔓延。
“那除了你以外,劍聖宗的弟子中,可還有你們藥聖宗的人?”
劉靜又是一怔,抬頭看向那眉目清淡的女子,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有此一問,下意識的就往某處看去。
而隱藏在某處的那人,渾身俱是一僵,抬目望來,竟是與冷傾離的一雙淡眸不期而遇。
霎時,冷傾離了然,心下更是一聲冷笑。
“出來”
簡單二字,卻是道不盡的冰寒。
隻見那人抬腳,竟是想要往後退去,以便混入人群,逃之夭夭。
冷傾離自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身形一閃,白影虛晃,天地之間,仿若隻餘那抹殘影,直逼那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