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觸景生情,你又想起那個小丫頭了?”雖是疑問句,可軒轅皓的整張臉上,全是一副我懂的表情。
指尖輕微的顫了一下,像是突然被抓包了心事,夜流風掩在墨發下的耳垂有些輕微的發燙。他回過頭來,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裏竟是泛著點點邪魅,狀似不經意的問,“小丫頭是誰?”。
清雅的嗓音,如同醇厚的美酒,絲絲悅耳。
軒轅皓輕嗤了聲,“我說你就別裝了,不累嗎?還小丫頭是誰?你能不知道我說的是誰?”
拿過酒壺,慢條斯理的為自己滿上一杯,輕啜了一口,再次看向夜流風,言語間已然有了幾分戲謔的味道,“莫不是你還沒有忘記當年的那件事?”
夜流風不語,隻是握著酒杯的指尖,略微的用了用力。
當年的那件事?
嗬!
想起來,還真是他夜流風有生以來最大的恥辱。
“我可是聽師傅他老人家說了,這次大會,那小丫頭也會來”軒轅皓左右張望了一番,故意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來。
夜流風冷笑一聲,輕飄飄的吐出三個字,“我知道”。
軒轅皓聽罷,竟是笑得一臉狡黠,“我就說最近這幾****怎麼老是心神不寧的樣子,原來是早就知道了”。
他湊上前去,一副欠扁的嘴臉,不怕死的又問,“這可是天賜良機,想好怎麼報仇雪恨了嗎?”
夜流風並未理會他,隻是舉過酒杯湊到唇邊輕抿了一口,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可是那雙微眯的桃花眼底,卻是分明泛著一抹嗜血的危險。
軒轅皓忍不住在心裏為那個小丫頭深深的掬了一把同情淚,這夜流風表麵上看似溫和無害,其實根本就是個深藏不露的主,骨子裏狠著呢。但凡是被他給惦記上了的,就沒有一個人有好結果,最後不是被扒了皮,就是被抽了筋,所以...小丫頭,你好自為之吧。
一時,那張本就欠扁的臉上,更是多了一抹幸災樂禍。
事隔多年,“仇人”相見,光想想,就覺得驚心動魄啊。
就在兩人說話之際,酒樓對麵的繁華街道上,早已是另外一番光景。
隻見剛才那群身著白衫的少年,竟是被突如其來的一群人兩麵夾擊的圍困住,雙方一時劍拔弩張,情況危急。
原本喧鬧的街道,也在瞬間鴉雀無聲。
“你們劍聖宗這是什麼意思?”一名流逸宗的弟子首當其衝的站了出來,看著眼前這群人數明顯要多於他們幾倍,身著藍袍的劍聖宗弟子,毫無半分畏懼的大聲質問道。
“什麼意思?”對方領頭之人一聲冷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怪隻怪你們流逸宗的人,千不該萬不該的擋了我們的去路”。
說著,下顎微抬,更是一副不將眼前的這群人放入眼中的張狂模樣。
“你們莫要欺人太甚”
任是傻子也看得出來,這劍聖宗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了。
“大會在即,各大宗門之間不可蓄意滋事,否則...”
“否則什麼?”那名張狂男子直接打斷流逸宗弟子的話,冷哼一聲,“否則就已破壞大會論處?輕則受罰被關緊閉,重則直接逐出宗門?喲,我是真的好害怕呀”。
說著,那人更是配合的輕拍了幾下胸口,臉上神色,卻全是一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