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的動了動手腳,盡管渾身疼痛酸軟,可他卻像一下擁有了無限的生機,動作遲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如她所言,如果他白向文還是一個男人,就要銘記今日的恥辱,待到有朝一日,加倍奉還。
而已然回味過來的莫忠誠,臉色一沉,竟似那山雨欲來般,烏雲密布一片。在見他們二人,狀似親昵的站在一起,更是怒火中燒。
“你認識他?”
他的語氣更是森然可怖,那緊緊盯著冷傾離的眸,凶狠的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好像隨時隨地,都能將眼前之人撲殺。
“不認識”
雲淡風輕的一句,冷傾離卻是連一個眼神也沒有丟給他。
莫忠誠一時氣極,“那你為何要救他?”
“想救便救了”
“你...”
他的眼,一下陰沉的可怕,“那你可知與我為敵的下場?”
冷傾離終於回眸,清冷的目光下,竟是一片淡然無緒。好像眼前之人,根本不配入她的眼。
莫忠誠一怔,怒極反笑,“我莫氏一族,傳承於千年前,不說軒轅國,就說整個龍騰大陸,也是排的上號的大家族,且我的兄長,還是流逸宗的掌事,地位顯赫”,他頓了頓,看著冷傾離的眼,倏然閃過一抹勢在必得,“隻要我一聲令下,你以為,你還能跑得掉”。
“流逸宗?”冷傾離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三個字,倒是對他口中的兄長比較感興趣,“他是哪位掌事?”
“莫忠遠,莫掌事”
想到那個從小便天資卓越修為奇高的男子,莫忠誠的眼中也不禁生出了一抹崇敬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將其視作神明一般的存在,更是期許著有朝一日,能夠站上他高度,傲視群雄。
“莫忠遠?”
不知怎的,冷傾離突然想到了她十歲那一年,在被選為流逸宗少宗主的第二日,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青年突然攔了她的去路,滿臉憤慨的表示對她的不服,更是揚言要與她一決高下。
而在動手之前,少年好像還咬牙切齒了一句,“我莫忠遠今日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實力”。
冷傾離那時雖不過十歲的年紀,卻也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更不會對上門挑釁的小醜手下留情,不過幾招,便將對方狠狠製服的同時,更是豪不手軟的將對方直接揍成了豬頭,以泄心頭之怒。
所以,那個少年,是莫忠遠的兄長?
所以,他口中的兄長,還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冷傾離的心情,一下也是沒誰了。
不過,她倒是隱約記得,那個時候的莫忠遠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這才過去幾年時間,他竟是坐上了掌事的位置。
冷傾離的眸,不由劃過一抹深思。
莫忠誠見狀,心下得意,竟是以為她怕了。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略微淩亂的衣衫,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如同施舍般,口氣傲然,“其實,今日之事我大可以不與你計較的”。
冷傾離淡淡的眸光輕掃過他的麵頰,靜待他的下文。
“若你選擇追隨於我,那今日之事,我可既往不咎,否則…”
他的眼神又是一冷,看著冷傾離,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目光,“我會用盡辦法,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