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白玉拉著自己提前下來了,夜涼涼心裏默念道,雖然下來的姿勢不堪入目,總比撞山頭好看些。
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又靠近太虛派的範圍,那些宗門長輩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所以,執法堂的老大,我們的清律真君,急匆匆地趕到事故現場,發現罪魁禍首鶯歌灰頭土臉地爬出來,不由扭頭看向別處,心中暗自糾結著。
一邊興慶他不是自己的血緣後輩,一邊惱怒他是自己護著長大的孤兒,清律真君臉色糾結異常,不過,他終究麵對了現實。
“鶯歌,破壞宗門公物,罰你去明珠礦區挖礦十年。”清律真君氣怒煩惱地說道,似乎真的無比嫌棄鶯歌,心裏卻暗道,算了,打發得遠些,希望他能夠沉下性子,即便依舊那般鬧騰,也能夠眼不見為淨。
夜涼涼心裏卻清楚,清律真君最是疼愛這個鶯歌,要不然日後也不會讓他接掌執法堂,他的這個舉動必有其深意。
“小律子,別老罰人家挖礦嘛,你應該多叫這小子學學駕馭飛舟。”白玉突然插話進去,臉上笑意帶著幾分痞壞的味道。
“哼。”清律真君高冷一哼,餘光瞪著愣在旁邊的鶯歌,鶯歌立馬就滾回執法堂領罪去了,“你這老狐狸,莫不是被妖王給趕出來了。”
聽到這句笑語,白玉臉色陡變,突然陰沉了下去,仿佛誰欠了他八百萬極品靈石似的。
夜涼涼捕捉到他臉上的恨意,腦補出了一係列爭權奪位的戲碼,果然權勢是天下所有種族都追求的東西。
說不定,她替小妖擋的這劍也是這位妖王的手筆,目的是讓白玉痛失所愛、意誌消沉,更可怕些是為了讓白玉憎恨人族,成為攻占人族的一柄利劍。
隨後,夜涼涼就被自己的腦洞給嚇到了,不會的,不會的,現任妖王不會這麼心機婊的。
“確實如此,我們想在太虛派借住一段時間。”白玉立即收斂了情緒,風輕雲淡地說道,緊握著拳頭,又鬆了鬆手指,指尖流下一滴滴的鮮血。
清律真君活了這麼多年,當然也不是白活的,那對火眼金睛自然捕捉到了白玉的異樣,隻是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你們就先在我執法峰暫住幾日,待我稟明掌門再做打算,白玉覺得如何?”清律真君笑著說道,眸光不由地深沉了幾分。
“如此也好。”白玉笑道,眉眼中盡是落寞,他沒有想到,他堂堂妖族皇室血脈,最後會投靠清律這個小團子,“你把涼涼帶上,她體內的靈力出現了些問題。”
此時,存在感比較弱的夜涼涼才映入清律真君的眼簾,身上還有道強悍的神識掃過。
“沒事,隻是誤染了寒氣,叫陌傾祛除即可。”清律真君探查過夜涼涼的身體,笑著說道,目光也不在夜涼涼身上停留。
夜涼涼也識趣地退到飛劍一邊,跟著清律真君來到執法堂,然後停在洞口,等待清律真君的安排。
清律真君還沒有出來,陌傾先趕了過來,帶著夜涼涼去了他的殘雪峰。
“你先坐在寒潭裏麵,我助你運功試試。”陌傾站在一旁,指著旁邊冒寒氣的潭水,冷漠地說道,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
夜涼涼打了兩個寒戰,忍著對寒冷的恐懼,毅然跳入了那口漂著浮冰的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