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給他罷了。(1 / 1)

未沫想通了就不糾結這個問題了。

結果卻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當侍女來叫她的時候,都已經正午時分了。這個點也是該吃飯了,所以侍女才來叫她。

待她走到吃飯的地方時,鬼穀子還有一堆下人,都直勾勾的看著她,未沫頓時感到了有些尷尬,便磨磨蹭蹭的跪坐在墊子上,吃飯。

大概吃了有一會兒了,那白衣男子才走進來。

鬼穀子一見他來了,便對他說道:“先生,我有話要對你說。”

“但說無妨。”

“老朽與愚徒已在貴府叨擾一日,實在不便繼續留在貴府。且老朽尚有要事在身,於是老朽應是時候告辭了。”

那白衣男子似乎是料到鬼穀子會這麼說一般,臉上表情不變,依舊是那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他不變謙和有禮的說:“我家主人吩咐了,若老先生實在是要事在身,便不過分挽留先生,那便讓在下送老先生出去吧。”

鬼穀子本以為他就這麼走了,這男人不說會想盡一切辦法,至少還是會挽留他一下的,他都已經做好‘必要費一番口舌’的準備了,沒想到這男子竟然就這麼痛快的答應了。

這讓鬼穀子難免懷疑了起來,事出不凡必有妖!誰知道他們打什麼主意。

但他麵上不顯,就故作愧疚的說到:“老朽與愚徒已在貴府叨擾了一日,且愚徒為貴府添了不少麻煩,這真是讓老朽羞憤難耐,先生實在不用相送,還請先生留步,老朽告辭。”

說罷,打了個‘告辭’的手勢就準備牽著未沫提腿就走。

但是,白衣男子立馬移動身形擋住鬼穀子和未沫的去路,依舊保持他那招牌微笑,說道:“這可多有不妥,還是讓在下來送先生吧。”

鬼穀子見此便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

“先生安能如此?老朽怎能再次勞煩先生呢?”

“老先生此言差矣,怎能算作勞煩呢?我家主人吩咐在下好好送送老先生,在下自要送先生的,否則我家主人會怪罪我的。”白衣男子似乎較起來真,最後連謙詞都不用了,直接用“我”來自稱了。

鬼穀子聽他都這麼說了,便不好再拒絕,雖心裏有些不悅,但麵上仍舊沒有顯露出來。

而未沫對此表示,完全不在乎。古代的人,不僅說話文縐縐的,還講究真多,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了,就安安靜靜的做個美少女算了。

好不容易到了門口,鬼穀子便說:“既是到了門口,那還請先生留步。”

“老先生,再見。”白衣男子對著鬼穀子說道。

“有緣自會相見。”

等客套完,鬼穀子就領著未沫走了。

白衣男子見著鬼穀子和未沫一大一小愈漸愈遠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他拿出藏在衣袖中的玉佩,仔細端詳了一會,就轉身進入別苑之中。

那別苑守衛見白衣男子進了別苑,便立刻將大門關上了,沉重的大門被重重的關上,發出一陣陣隆隆的聲音。門被關上了,似乎是從未被打開過。

苑內,白衣男子站在床前,對著床上的少年說道:“公子,玉佩已經拿到手了。”白衣男子的態度一反之前在眾人麵前表現出來的那樣,此時的他,反而渾身充滿著戾氣,他對床上的少年態度恭敬,但恭敬之中更夾雜著一些恐懼。

床上的少年聞言,抬了抬眼簾,看了看那玉佩,後又慵懶的點了點,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他現在的姿態就像是叢林中的獵豹一樣,雖然沒有像白衣男子那樣渾身充滿戾氣,但從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是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好似下一秒就會衝上來,給人致命的一擊,然後成功的收割性命。

這少年便是清晨與未沫相見的小正太,但又感覺完全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周身氣場完全改變。

“既然東西到手了,那事情就好玩了,我已經等不及了哦。”

而他們所說的“東西”可不就是未沫隨身攜帶的代表自己身份的蒙府嫡係子孫才有的玉佩。

那少年拿過玉佩,放在手心,溫潤的觸覺從手上的神經傳到腦海裏,少年看著玉佩上雕刻的五個字,眼神暗了暗。

而那五個字儼然就是“蒙氏姬未沫”。

突然少年的腦海裏莫名想起未沫的話:“我叫姬未沫哦,我們以後一定還會見麵的!”想到這裏,嘴角勾了起來,不過其中意味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在這時,白衣男子又似乎想起什麼,對著少年說道:“不過那鬼穀子離開的時候拿走了苑內的一株紫夜蘿姬的根。”

少年聞言,毫不在乎的說道:“不過一株花罷了,他要喜歡給他就是了,本殿可是發現了比這花更有意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