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萬叔叔臉色似乎並沒有擔憂,可他現在……
希望是他多想了吧。
“累了吧?再休息一會。”
蘇謹之其實不累,雖然剛才受了罪,可他才從渾渾噩噩地昏迷中醒過來根本沒有睡意,但他看著臉色微微泛了蒼白擔憂看著他的許天勝拒絕的話實在說不出口。
便順從著躺了回去。
他其實想問問今天房中出現的那位姑娘,那個叫白夢深的姑娘,可不知道為什麼當看著萬劍一時他突然就不想問了。
蘇謹之闔了眸,再一次昏睡過去。
等再一次醒來時白夢深又來了,她陪著他說了許久的話直到他再一次昏睡過去。
白夢深來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有時他醒著但更多的時候他都渾渾噩噩地昏睡著,白夢深來的次數漸多蘇謹之便也知曉了她的身份。
她是南疆的聖女,是南疆除卻王上最為尊貴的人。
很多時候他都渾渾噩噩地睡著,他聽著白夢深在他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著瑣事。
她說,她是尊貴的聖女,所以不用勾畫圖騰,可也因為她是南疆的聖女是最為尊貴的女子,自被選做聖女時她便失去了所有了玩伴,她一個人在王宮中孤獨地學著知識,她孤獨怕了所以經常偷溜。
她說,他們剛到南疆王都時她便注意到了他們,她聽聖師說過大嵐人的衣著所以一眼便認出了他們的身份,她悄悄跟著他們,在許天勝和萬劍一離開時溜到他床邊和她說話,他第一次見她時她已經和他說了五次話了。
她說,他醒來時把她嚇了一跳,她一直以為不會醒的,畢竟她和他說了那麼多次的話他從來沒有醒過。
她說,他是她見過最好看的男子,大嵐的男子都這麼好看嗎?
……
蘇謹之一直沒有醒來,白夢深失望地離開了,她卻不知在她離開時沉睡中的蘇謹之眼角滑下了淚水。
白夢深一連數日再沒來找蘇謹之。
等再來時,蘇謹之又一次犯了病,來勢洶洶許天勝幾乎虛脫也沒平息他體內流串的真氣,直到萬劍一出手方才平息下來。
許天勝鬆了一口氣,臉上鬱色卻是更重。
謹之的身體捱不住多少時日了,可命蠱他們依舊沒有一點頭緒。
許天勝煩悶地甩了甩頭,眼光滑過門口時卻見一個五官深邃的女子蒼白著臉色看向他,伸出手顫巍巍地指向床上的蘇謹之。
“蘇哥哥……怎麼了?”
……
白夢深回了王宮。
她知道命蠱在哪,可她拿不到。
她求了聖師,她想救蘇哥哥,可聖師一口回絕了她並將她關押在王宮,她哭著喊著求聖師放她出去,可聖師頭也不回得走了。
她決定去偷,去王上的寢宮偷。
可她失敗了。
聖師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質問著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夢深低垂著腦袋想了想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不想讓蘇哥哥死啊。
可她不能告訴聖師,因為蘇哥哥是大嵐人,聖師恨極了大嵐人。
聖師還是知道了。
白夢深惶恐地求著聖師,她害怕聖師會殺了蘇謹之。
她是聖師的弟子,也是下一任聖女的師父,她不能愛上一個南疆人。
聖師將命蠱給了她,讓她去救蘇謹之,條件是從此不再見蘇謹之。
她答應了。
可她終究是晚了。
蘇謹之本就受了火灼身體孱孱,再加上一味劇毒,他再無生的可能。
王室的人隨她一起來了,看著奄奄一息的蘇謹之有些無措。
這個人命也不久,聖師為何還要讓他們跟隨著聖女來伺機殺了他?
白夢深早已無暇顧及他們,她知道聖師讓他們跟著來的意思,她也不願追究了。
白夢深瘋了一樣將蘇謹之往王宮中帶,趕回來的許天勝赤紅了雙眼看著她,她攔住了他和王室的人一起離開。
之後不顧聖師阻攔用秘法換血救了蘇謹之,可終究傷了自己。
聖師用秘法救了她,聖師知道她會離開南疆,她求她帶出下一任聖女。
白夢深答應了。
蘇謹之回了大嵐,白月白箬兩姐妹來了她的跟前。
從此,她是南疆的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