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寶被蘇芩毫不客氣的一拳砸的咳嗽兩聲,見蘇芩眸含警告不由神色有些訕訕。
他還想在閨女這多搏點同情呢!
可誰讓媳婦不答應呢!
江三寶神色尷尬地看向若有所思的江別枝,“其實我早就知道家產是保不住的。”
江別枝:“……”
“這一來呢,若是我和小芩去領罪被定了罪,江家必然會被抄家那家產自然守不住;二來呢,我和小芩要是僥幸未死,那謹之肯定是暴露了,我和小芩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隻是要出來談何容易?”江三寶看著江別枝笑了笑,“閨女啊,你剛才說是你氣不過才將家產給了聖上,其實是為了救我和你娘不得不給吧?”
江別枝:“……”
江三寶突然一歎,拉過蘇芩的手握住。
“隻是可惜了謹之,直到死時都不知道真正的真相。”
蘇芩眼眶驀地一紅,終是不願在女兒麵前落淚強製將眼淚逼了回去。
“哥哥也算得償所願了。”
江三寶將她的手握的愈緊,“是啊,得償所願了。”
蘇謹之想要給蘇家人報仇,滅了萬劍山莊殺了當初參與的江湖人,也算給江湖人報了仇。
隻是因為對朝廷的誤會,這一場報仇終是牽連了不少無辜之人。
“爹,你和娘什麼時候知道舅舅還活著的?”
江別枝不願見他們一直這麼難過不由轉移了話題,江三寶抹了抹眼睛笑道。
“你爹是商人,當然是從買賣上知道的。”
他經商多年免不得要和錢莊打交道,五年前他本愈和華家錢莊聯合開拓錦州的絲綢生意,絲綢是貴重布帛,他身在江城自然要考究華家的誠信,原本是沒查出什麼不好的隻是華家錢莊每年流動的銀錢數量之大引起了他的懷疑,便讓人追著銀錢去向查了下去。
這一查便查到了蘇謹之的身上,蘇芩原是要去和蘇謹之相認被江三寶阻止了,二十幾年蘇謹之活著卻從來沒有找過他們,這其中必然有原因。
江三寶便繼續往下查,越查下去蘇謹之所謀之事便越讓他心驚,江三寶也沒瞞著蘇芩,兩人好多日心神不寧,最終商議下來將江別枝剔除家譜東窗事發時替蘇謹之頂罪。
江三寶一口氣將所有事盡數說了出來,江別枝聽罷心中更是複雜。
“別枝……你能原諒爹娘嗎?”
蘇謹之已死他們無法改變,可女兒還在呢,他們已經讓女兒寒了心,也不知……
“爹娘做事若是再瞞我,我不會原諒了。”
江別枝話一落,江三寶兩人眼睛便是一亮忙不迭的應道。
“不會了,不會了。”
蘇芩想起在牢門前遇見的溫婉夫人,看那渾身氣度想來是大戶人家的夫人,她出現在牢前也太奇怪了吧?
而且那夫人還提起了別枝,言語間似乎都是讚賞?
蘇芩不禁問道江別枝,“別枝,之前在牢門口遇見的夫人還有她提及的少白,你認識嗎?”
江別枝臉驀地紅了。
“娘……”
……
江別枝這邊正和蘇芩兩人解釋著,旬陽和覃環兒也沒閑著,旬陽被帶著洗漱一番後便和覃環兒被帶去了禦書房。
聖上看著旬陽感慨道,“你和旬智很像。”
旬陽:“……”
和自己親爹能不像嗎?
聖上又看向覃環兒,眼中露出揶揄。
“朕記得朕隻是要旬陽來見朕,怎麼覃小姐也來了?”
覃環兒心中暗暗翻了白眼,麵上卻是做出恭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