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永和我都帶上了耳機,褲子上掛著個對講機,有時候客人太多沒法當麵交流,就會通過對講機說明情況。
我走在夜總會裏,遇到熟悉的客人會和他們扯扯犢子,有時候也會被客人拉進包廂裏和他們喝兩杯。
因為專業,所以擁有。我們的夜總會因為服務好,辦事利索,所以生意非常好,往往沒到九點,整整五十五個包廂就全滿了。
此時我正在和王老板,也就是裏紗說的那位人物扯犢子,裏紗手下的頭牌就坐在王老板的身邊,聽著我說著黃段子,不時的會發出笑聲。我知道她是在裝,不然怎麼吸引王老板的注意了?
我還知道謝永在暗地裏恨著我為什麼今天偏偏要來頂班,不然此時這個王老板就是他的人了,原因隻有一個,王老板是我的客戶。這也是裏紗和李思雨都來求我,不去求謝永的原因。
王老板很能喝,我也很能喝,他正是看中了我能喝酒才會成為的客戶。我大口的喝著啤酒,很快的,四瓶就到了肚子裏。
都知道啤酒度數小,但是連著喝三四瓶,沒個水平的肯定會醉的,就連我這個酒場老手都有些吃不消。
我好不容易的借著上廁所的名義出來,跑到外麵狠狠的喘著氣,拍了拍頭,暗想著是不是年紀大了,怎麼喝四五瓶頭就暈了。
我走到水池那裏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現在已經晚上十二點了,客人們差不多也到齊了,我想了想,走到休息室脫掉了工作服,隻穿著一件短袖就出去了。
這不是下班,準確的說,我在上班的時間外出,擅離職守了。我不認為我做的不對,在我看來,隻要沒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以按著我的心思做事。
我到了自助銀行門前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我從口袋裏掏出了卡,插進了卡槽,輸了密碼,過了一會,頁麵顯示我還有兩萬整人民幣;我苦笑了一聲,打工打了這麼多,才存了這麼多錢,真是敗家子。
不過話說回來,我幹嘛要存這麼錢?我沒有女朋友,所以不需要花什麼錢,家裏隻有母親一個人,我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每年我都會存兩萬給我的母親。這樣算下來,我應該還有不少錢,但我覺得錢是身外之物,能用多點就用多點。於是在我心情好的時候就花多點,心情不好就更要花了,為什麼?心情不好要買酒消愁啊。
我算了一下,我十七歲打工,到了現在二十二歲,已經有五年了;每年竟然隻存了四千塊,如果被我的現在的死黨知道,一定會笑話死我的。
我迅速的取了八千塊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我的褲子口袋,從外麵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見我的口袋隆了一塊小山丘;但我並不怕有人會搶劫,我學了幾年的技戰術,我相信自己可以應付。
再次進入夜總會的時候,已經可以見到不少的客人開始離場了。
“嘿,阿凡,你小子的酒量可真是一直沒下降啊。唉,我老了,去年還能和你一較高下,今天不行嘍。”王老板看見我,有些歎息的說道。
我也知道他的酒力似乎真的下降了,記得去年秋天的時候,他第一次來就是我招待的,當時差點就將我這個酒場無敵手給放倒了,現在隻能和我五五分了。可能是因為生意上的事讓他有些煩心吧。
“王老板哪裏老?我看您和二十歲小夥沒什麼不一樣。”我拍了一記馬屁。
王老板很是受用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小子就是會說話,看來你是想讓我下次大出血啊。”
我知道他在和我開玩笑,“王老板是有錢人,不在乎這點錢吧?”
“嘿嘿----”王老板笑了兩聲,沒有說話,下麵沒有說的話應該是:還是你懂我。
王老板走後,我又送了幾位客人,過了近十分鍾才甩開,擦了擦臉上的汗,就去找李思雨了。
我找到李思雨的時候她正好朝著我走過來,見到我後,頓時臉上露出了感激之色,快步走過來,“凡哥,謝謝。”
我今天晚上安排了她手下的五個小姐進去,估計能拿到四千塊的小費,她拿的提成也應該有一千左右了。
“這沒什麼,以後有什麼困難就直接和我說。”我看著李思雨有些緊張的臉,心裏的某個地方不知怎麼被觸動了一下,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這句話。說完我自己也驚訝了,這是我說的話嗎?
“真的?謝謝凡哥。”李思雨聽到後,露出欣喜之色。